休伯特倒了一玻璃杯的水放到周容手里,见他看着手机走神,不禁问道:“在想什么,亲爱的?”
周容微笑起来:“想我们认识时候的事。”
他们从朋友变为情人的经历充满各种啼笑皆非,包括机缘巧合只相隔半年搬去Y国的首都,在路上重新相遇,觉得自己拒绝得太干脆了挺伤人心的,那时周容他乡遇故知,看休伯特行李箱坏掉了就主动上前帮忙。
周容觉得,第一次就认识了家人好像是个很好的开始,从那个烧烤活动开始,他们就这么跌跌撞撞地磨合,牵手,最后借酒壮胆上床,周容酒喝多了,做完后不知道昏了多久,睁开眼睛只觉得骨头都散架了,整个人靠在休伯特怀里。
休伯特给他按摩了很久,他们说了早安,轮流去洗漱,休伯特瞪大眼睛抱着他,看他剃下巴上冒出的青茬。
“看什么,你没有吗?”
“我觉得……”
“我知道我很英俊,谢谢,时间要不够了。”
休伯特嗷地叫了一声,他约了那两个合开诊所的旧同学见面一起去看合适的地方,时间比他还赶,匆匆忙忙换衣服。然后晚上的时候冲过来抱住他,说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地方开业,拼命赞美他是他的幸运星。
周容擦着脸蛋上的口水,满脸通红。那个时候就忽然冒出以后结婚的念头。
这个念头一起就愈发不可收拾。
————交往三年后,这天他们结婚了,也在家人的见证下,举办了一场很传统的西方婚礼,他们成为了一家人。
周容在离别之前那次拒绝中早就坦诚了以前有点滥交,而且是做下方的人,他们不适合在一起。然后周容与休伯特正式住在一起后,继父觉得他交了稳定的男朋友,寄来了照片到家里。
休伯特紧紧地抱住他,终于也学会了中国人的沉默。
“我见你总是独来独往,不喜欢碰触,就猜到一点。”
是啊,他是医生,反常大概早就看出来了。周容想,苦涩的泪光一闪而过,他们刚刚开始,看来就要结束了。
“你走了出来,就是很好的开端。你继续愿意与我尝试这个新的开始吗?”介乎于青年与男人之间声音闷闷地从胸腔里出来。
“其实我觉得你很强大,换了我一定要去治疗很久。”
周容的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他将自己通红又悔恨的眼睛埋在休伯特胸前,对方轻轻吻住了他的额头。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你。”
周容摇摇头,休伯特总是这么无言地给他温暖,让紧张和绝望逐渐消散。
他们从交往的时候就开始上床,休伯特看上去霸道得很,却总是记得戴安全套,因为周容不喜欢被内那种黏腻的感觉。床上也是一言难尽地传统,周容主动的时候比较多。
这天是结婚的夜晚,是很特别的夜晚,等周容换下了礼服休伯特才去了浴室。周容不渴,就握着水杯感受着对方残留的体温,对这个晚上也有期待。这段富余的时间里周容想的东西特别多,思绪飘回来时已经被吻住了。
休伯特从套间外的浴室进来,身上只披了件寝袍,还带着微微的水气,头发吹过了,温暖而干燥。休伯特的手腕被他抓住,周容翻身俯吻着高大青年身体,又在他敏感的喉间、性感的锁骨处深吻啃咬,感受着那个地方一点点撑起来。
“休,想要我吗?”
周容看见休伯特原本期待的神情转向急切,海眸般的眼睛也都变得幽深。
“这时还不行。”
他更坏更诱人地摩擦英俊的青年的阴茎:“我还不想进去。”
童话说得很对,毒苹果都很漂亮,这个男人,很坏。休伯特掐住他腰上的软肉,起身扑吻上去,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