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于灯觉得他该认真思考下他的能力极限究竟在哪里。
他一边捂着胃,一边沉思自己的金手指开的有点大,突然从跟命运斗争的不屈者转为命运宠儿,还有点怪让人难以接受的。
朗朗读书声远去,开始响起三百六十度环绕的全景音响效果的声音。
“天不生我于灯,世界万古如长夜!”
一遍遍重复,声音越来越大,于灯脸上的笑容渐渐失去温度,如同当场被反复凌迟,太过于破廉耻,让他瞬间失去了我怎么这么牛的体验感,只留下“卧槽,好尴尬,卧槽,让我去死,卧槽,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我只是想活下去,世界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于灯坚强的忍住了哭泣的**,在震耳欲聋的反复播报中,觉得有些东西随着这个声音一去不复返。
这甚至击溃了于灯去深思为什么连这句话也是诗词的**。
身败名裂不过如此。
在旁人眼里看来,我只不过是不要脸,但在我看来,我为了活下去真的付出太多了。
于灯心如死灰,失去了羞辱对手的兴趣。
他冷漠的看向对面叠成一团的人:“还有何指教?”
他量他们也不敢有。
他错了。
岑朔闻听此言,上前一步,哪怕是黑夜都无法遮挡住他脸上的慎重以及战意,他慎重的行了一礼,才开口道:“那么接下来该我了。”
他注视着于灯,对他来说,于灯实在太年轻了,年轻到还未曾见过这个世界真正的本质,才能说出如此狂妄又自大的话来。
如果说最初岑朔见到于灯时,觉得他偷盗神药的可能性有五成的话,那在看到对方超脱他的桎梏,引出这般天地巨变的时候,这五成可能性已然变成了十成。
他笃定对方是凭借着神药,才能一跃成为如此惊才绝艳的模样。
但外物终究是外物,没有足够的阅历,没有足够的体会,最终也只是拔苗助长,终究无法变成他自己的东西。
岑朔有了定论,出手时便果断了许多,他并非没有受到压制,只是他另有奇缘,导致他仍能与于灯一战。
“上禀天地,不当借外力以驱使之。”
于灯安静的等了几秒,无事发生,天空依旧透出隐约的光芒,那句话依旧循环不息,奔腾不息的河流未曾停止,就连超凡者的□□声都尤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