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在我来了,我可以保护我哥。

    它们却还不肯退休。

    昨天我看见我哥对一块石头说话,喏,就是我刚才拍的那一块。

    他对我爱答不理,却对石头诉衷肠。

    我觉得他是个变态。

    可我连石头都嫉妒,我比他更变态。

    三百个仰卧起坐做下来,我躺在垫子上大口喘息,阳光晒得我睁不开眼,不得不用手臂遮挡。

    手臂上的汗水流进眼睛,火辣辣地痛。

    上回也是做仰卧起坐,我大汗淋漓,额头上的汗水滑到眼皮。

    我哥刚从公司回来,西装笔挺,居高临下睨着眼看我的时候,像个看破红尘的神佛。

    可下一瞬,他跪下来,舔掉了即将掉入我眼睛的汗水。

    我一把将他拽进我怀里,揉他的西装裤。他挣扎,却收效甚微,我满身的汗全都浸到了他身上,他那熨帖的高定西装被我弄得糟糕透顶,他站起来时已经不是神佛了。

    是对弟弟无可奈何的哥哥。

    他骂了我几句,问我为什么总是在做仰卧起坐。

    我看着他的腰——尽管他穿着衣服,我看不到藏在布料下的腹肌。

    我回答他,“因为你有六块腹肌,我连四块都没有。”

    我要保护我哥,怎么能没有腹肌?

    我哥嘲笑我幼稚,我立即让他明白幼稚的弟弟有多可怕。

    阳光越来越强烈,我缓够了劲儿,坐起来,一条条看朋友圈里的留言。

    “石头有什么美不美?怜狗,你在家呆傻了?”这是杨篆,我哥们儿。

    他说我是狗。我认。

    在我哥面前,我就是一条发情的狗。

    “这石头有风骨,尹怜,你上哪儿搞来这样一块石头?”这是王小渔,也是我哥们儿,我们班成绩第二好的那位。

    第一是我。

    “尹怜,王小渔,你俩都疯了吧?还真讨论起石头的美丑来了?都在哪?报个坐标,聚一下,省得你们无聊。”这是罗杉,还是我哥们儿,我们高中的校霸,打架比我厉害,但没我狠。

    比我厉害却没我狠的意思是,他打架讲技巧,而我凭疯劲。

    罗杉谁都敢踩,但从来不会下我的面子。

    群里突然热闹起来,罗杉在我朋友圈留言还不够,还要在群里吆喝。

    我们那群里一共就9个人,不是班级群,成分忒复杂,有我和王小渔这种高材生,也有校霸、富二代。

    我勉强算几种成分都占了一点。

    罗杉一吆喝,立即有人附和。

    高考之前,我们每天待在一块儿,一毕业却散了伙,我和王小渔考上首都最好的大学,杨篆年底出国,还有两个哥们儿混进了演艺圈,集中培训,处于失联状态。

    杨篆问:“怜狗在哪?”

    我说:“我哥这儿。”

    “回来呗,两小时高铁而已。”罗杉说:“再不聚聚今后真的没机会了。”

    我舌尖在牙齿上打转,有些犹豫。

    我这帮朋友,将来确实没有多少机会能齐聚。

    但我和我哥的时间同样不多。

    暑假一过,我就得北上首都。

    我这人重色轻友,负朋友无所谓,唯独不能负了我哥。

    “下次吧。”我笑,“我哥一个人在这边,他离不开我。”

    群里的人都骂我,连书呆子王小渔也骂我。

    他们说,明明是我离不开我哥。我哥那么冷傲霸气的一个人,还能离不了谁?

    我不辩解,收起手机,打算去市里转转。

    洗完澡我在浴室看见一个刷子,有点眼熟。

    小时候,我在学校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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