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荆泽不希望白予堂卷入那些乱七八糟的派系斗争中,无奈白予堂和上辈子沉迷于力量的他一样,他太清楚白予堂因为不安才会渴望掌握权势。
他能做的只有陪着他,帮着他,不让他如自己一般被人背叛捅刀。
自白荆泽这趟遇难归来,白予堂变了不少,明里对白荆泽处处迁就,基地内纷纷议论白予堂这是要让权给白荆泽。
头上顶着一大片芭蕉,背靠着粗大的芭蕉梗,身旁放着清水和一小碟葡萄,白荆泽捧着一卷书册细细翻阅时不时拈一颗紫红色的薄皮葡萄塞进嘴里。
刚处理完工作的白予堂走过来,不由分说在阴影里坐下,白荆泽挪开书本,拍了拍膝盖,白予堂挑眉唇角一挑。
“仗剑归沙尘,清波倚朱阁。”
白予堂支着条长腿大刺刺的往白荆泽腿上一躺,白荆泽用书脊敲他的脑门。
“你从哪听来的乱七八糟?”
“以前,父亲对我母亲说过,那时候他们关系还很好,父亲经常这么靠在母亲身上,母亲就为他打扇子。”
“爷爷和奶奶的感情一定很好咯?”
“好过那么一段。”
对于往事白予堂不想多提,白荆泽也就没再问了。
两人一看书,一看人。翻一页书捏一颗葡萄塞白予堂嘴里,白予堂吃着葡萄盯着书册上的装订线。
“这是什么书?”
“跟肃清借的手抄,关于异能稳定优化的。”
白予堂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动怒,只是淡淡的“嗯”了声。
两人的亲昵时光很快就被人打断了。
白荆泽一门心思扑在书本上,白予堂则没放在心上,直到脚步声来到跟前。
“白公子。”
娇柔的女声喊道,白荆泽继续翻着书根本没打算回应,那女子应该就是林曼诗了。
他无意让女孩难堪,只是冒冒失失来打扰让他实在开心不起来。
“白公子!”
女孩又叫了一声,委屈的抿着嘴看向那父子二人。
“这里有两位白公子,不知小姐叫的是哪位呢?”
楼肃清调笑的声音响起,手中端着一小盘沙冰朝白荆泽走去,白荆泽放下书抬头看向他,楼肃清立刻讨好的笑,那模样活像一只狐狸。
“啊~不过就年纪来说,白叔也不能叫公子了吧!”
楼肃清成心耍白予堂,他早就看一副霸王醉卧美人膝的白予堂不顺眼了,听到有人拿他的年纪说事,还是自己的一号情敌,白予堂也坐不住了,起身搭着膝盖侧着脸蔫蔫的回答。
“年纪小心眼也小。”
“是啊~有些人年纪大也不见得心眼多大!”
“至少脑仁比某些故意被抓走的傻子大。”
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白荆泽叹了口气,径自起身接过冰沙用小勺子挖了起来。
“林小姐有事?”
“我来谢谢那日公子的救命之恩。”
“谢过了,还有事?”
楼肃清看那女孩娇羞怯懦绞着裙摆不禁笑出了声,他还不知道白荆泽么,这人最实际最吝啬的要死,估计是见人家姑娘空着手来“道谢”觉得对方不诚心。
岂知人家姑娘根本就是找了借口来亲近他,如此一来,这姑娘的印象分算是跌入谷底了。
“楼某某。”
“诶~~~~”
刻薄嘴脸一秒切换成春暖花开。
“闲着没事带林小姐转转啊,反正你们都是客人,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
楼肃清呼吸一窒,他很怀疑白荆泽根本就是为白予堂出气来的,无奈白荆泽的那张脸正直严肃看不出半点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