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要么是喝酒,要么是哈哈大笑,要么是把其他人叫来一块儿分享喜悦。
这位爷高兴,连写了五张大字,准备进宫的时候给十四弟带着当字帖。
八爷是反应最为平静的了,得知消息脸色都未变,继续同门人商量事情,不过却是在傍晚特地去了一趟直郡王府,他在宫里的消息也算不上灵通,也许直郡王会知道一些内幕。
还真不用特意打听,宫里边很快就放出了消息,程、速都有,使用起来既方便又简洁,反正夸的是神乎其神。
这还不是最让人关注的,最让人关注的是十四爷,不,现在已经是十四贝勒爷了,十四贝勒爷在乾清宫与皇上的那一番对话。
旁人听着,都觉得身上的冷汗要被吓出来了。
康熙积威甚重,多少人上折子说话那都是斟酌再三,生怕惹了什么忌讳,也有不怕这个的,比如戴梓,可如今都已经被流放到盛京十多年了。
十几年里,没人敢在康熙面前提‘戴梓’这两个字。
谁都知道当年戴梓的罪名是经不起推敲的,可皇上办了,而且一下子把人流放到盛京去了,可见是打心眼儿里厌了这个人,谁敢再提。
十四贝勒那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居然敢在皇上面前直接说戴梓是被冤枉的,还扯到什么臣佞臣,什么敌国挑拨离间。
简直是什么遭忌讳就说什么。
后边儿说的话,又着实太天真了些,什么满汉一家亲,把汉人当做是自己家人,所以力保戴梓是被冤枉的……
这也就是小孩子才能说得出来的话,而且还得是被娇养着,不知世道凶险的小孩子。
可这个小孩子非但没有被重罚,没有被皇上厌弃,反而还被破例封为贝勒,这其中必然大有深意。
深意不深意的,胤祯反正是琢磨不明白,就宫里面传的那些话,真真假假掺到一块儿,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图。
他是说过‘满汉一家亲’这一类的话,但可从来没有说过,因为戴梓是汉人,跟我们满族是一家人,所以力保他无罪,肯定是被人冤枉的。
他当时在皇阿玛面前,明明是理性分析,能制造生产出子母炮的戴梓,对大清肯定是忠心耿耿。
可不像宫里人传的那样,说那么中二的话。
不用说,肯定是皇阿玛让人传的,也是皇阿玛让人改的,他既是得了好处,那就不能拆皇阿玛的台。
所以要乾清宫内的那番真正的对答,他谁都没告诉,包括额娘,包括四哥。
德妃想不了那么多,对前朝大事没那么了解,她这辈子做事情就一个标准,那就是跟着皇上的心意来。
既然皇上觉得十四是有功的,还封了十四爵位,那说明之前乾清宫里的问话,也是随了皇上心意的。
如此,也就不需要她这个做额娘的多手多脚了。
陷在纠结里的是四贝勒,十四弟说话实在是无所顾忌,胆子太大了,想法又特别的天真,甚至是有些幼稚。
也不知这性子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而且每次暴露都在皇阿玛面前,按道理他是该给十四好好纠正纠正,别等到日后招了祸。
但现在的问题是,皇阿玛明显就吃十四这一套,上次把十四弟安排到了丰台大营,这次直接就给封爵了。
他摸不准皇上的心思,万一让十四弟改了性子,皇阿玛不再有如此优待了,他真的不确定会让十四弟错失多大的机遇。
四贝勒到底也没能拿点主意,只是又提笔也多追加了五张的字帖。
“在丰台大营,也要保证每天五张大字,每个月拿过去给我看一次,书也不能放下,还是要多读。”四贝勒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多练大字,多磨磨性子,切不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