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一本正经的说:“你这个小鬼,这是什么鬼话,不准说我造反。”
“是我造反,我造反。”
夜里,她们在榻榻米上大被同眠,若水一整夜都把她的手牵在自己手里翻来覆去的玩,她一下跟她十指紧扣,一下拿她的手贴在自己的手掌上,一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庞,最后她把她的手指放进嘴里轻轻的含着。
「玩手」这件事真的是一件很古怪又奇妙的事。乔楚任由着她,她温柔的看着她,觉得她真的就像一个孩子,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后而爱不释手的孩子。是谁说过,恋爱,就是让人重拾童真。她开始深信不疑。
乔楚安静的看着她那如水般清澈的眼睛,说:“你还没告诉我,我的手是属于怎样的手呢。”
若水说:“不想告诉你了。”
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抚摸她的脸,说:“其实,你已经告诉我了。”
她孩子气的问:“什么时候呢?”
“就——是——现——在。”
那晚两个人根本不能睡,辗转反侧最终只想缠在一起。
若水整夜整夜的依偎在乔楚的怀里,一刻也不想离开;
她喜欢被她吻到浑身发软发烫也没有被她放过的感觉,她喜欢被她的手抚摩着像电流贯穿直至浑身酥麻融化的感觉,她喜欢与她亲密无间地二合为一的亲密感觉,她喜欢她说她是属于她的以后都不能再属于别人的那种霸道的语气,所有令她陶醉的感觉只因为——她爱她,一发不可收拾、无可救药的爱她。
乔楚在第二晚,若水刚好不在房间的时候接到周临珊打来的电话。
她劈头便问她行踪,乔楚毫不忌讳的告诉她自己在若水桑阳街的老家。
周临珊十分诧异,“你怎么会去了她那里?几天假期,你不是应该跟小潘回他老家吗?”
乔楚盯着若水房内的那幅「缘」字画,说:“我控制不住自己,就来了。”
周临珊非常惊讶的问:“什么控制不住?”
乔楚说:“我想见她。”
周临珊静了好一会,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快,说:“乔楚,你是在开玩笑吧?你不是那么任性的人。”
“活得太理性也是挺累的。”乔楚不想跟她多谈,她说:“Joe,回去再联络好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小潘知道你去了若水那里吗?”
“他知道的,我有坦白告诉了他。我后天回去。”
她又吃了一惊,忍不住说:“去那么多天,那小潘岂不自己一个人?”
乔楚不知该说什么。
周临珊倒是责备起她来了:“小潘回家,你去找若水?你们到底搞什么鬼?”
乔楚觉得自己不需要跟她交代。
第四天的中午,乔楚浑身乏力的被若水拖出去。她兴致高昂的表示要带她去见一个人。
“见谁啊?”乔楚看着神秘兮兮的她。
“我的师傅!”
乔楚去照镜子,浑身上下的打量着自己问:“我适合去见师傅吗?”
她曾听若水提过师傅,说他是清心寡欲、出尘脱俗的信佛人。
“你怎么不适合了?”
乔楚捏了一下若水的脸颊,笑说:“你不觉得我尘缘味太浓了吗?”
“我的师傅没有分别心,他是个随喜的人,他肯定会因为我的喜悦而喜悦。”她得意又笃定的说。
被若水拉进《延香》,乔楚才恍然大悟。她说:“我想我已经见过师傅了。”
小孟师傅正在后院为他刚刚栽种的一盆碗莲浇水。
若水直接从店铺冲到他面前,天真又忘形的说:“师傅师傅,我来了,她也来了,我等的人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