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初动作微滞,她正玩得上瘾。
难得顾青初有兴致扮演一回“恶人”,身后的真恶人还看不下去了。
起身走回元锦沛身边坐下,顾青初翘起二郎腿,后背靠着石桌,下把扬起,整个动作间充满少年人的不羁。
元锦沛眉头动了动,倒也没再说什么。
“姚教头的未婚妻皮肤真不错。”流里流气的话一出,立马迎来姚安杀人般的目光。
随即,顾青初话锋一转:“三十年前交给先皇的案情记录薄,因疏忽被烧毁了,这不是当年呈上的笔录,而是抄写的另一份。”
顾青初收到的信里写了,周然他从出宫的老嬷嬷口中了解到案情记录薄的事儿。
当年那记录薄存放在宗人府南苑卷集房,结果因为一个犯疯病的宫女碰倒油灯,烧了半间屋子,记录薄也没了。
因此当年的笔录不复存在,姚安手中的只有一种可能,上交圣上的是一份,但他又偷偷自己写了一份留下。
“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做,当年前途无量为何要辞官,真是身患隐疾?”顾青初问完话又补了一句:“我和金指挥使一样,同样不喜欢有人撒谎。”
元锦沛听了后面那句,心里竟有些诡异的满足感,萧瑟乖戾的眼神再度收敛了一些。
站在元锦沛身后的张骠,明显感觉到金指挥使身上的气息平和了起来。心中暗暗对顾青初评价从和指挥使有交情,变成了可以调侃金指挥使的人,告诫自己要敬着点。
“当年的事情提起牵扯太多,咱们私下谈更合适。”姚安盯着顾青初目光冷冷,语气平波。
此刻院子中近五十名天卫司侍卫,姚安身后站着十余人,张骠这边三十余人。
“张骠,你顶替姚安位子升为总教头,如何处理内乱用我教你么”元锦沛敲了两下桌子,张骠上前单膝跪地拱手:“属下听令。”
随即张骠将作乱的侍卫押了下去,正准备领着其余人撤出,把院子让给指挥使审用时,元锦沛叫住了他:“带着姚安,关进水牢。”
“给你足够的时间好好想想三十年前的事情,我们先和你的未婚妻谈谈。”
元锦沛勾唇,好整以暇看着姚安突变的神色。
说完那句话,姚安认为金指挥使会按照他说的,将所有人清退,然后再谈当年的事情,到时候他有太多可推辞之语。
金指挥使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三十年前他在娘肚子里呢,更别提他身边十来岁的青瓜蛋子,还不是他怎么说怎么是?
姚安想的很好,但他总是吃不住教训,对上元锦沛那些花花心思没有用。
显然元锦沛猜透了姚安的小九九,他却没有看透元锦沛的心思。
“你们要是敢伤害柔儿一根汗毛,我什么都不会说,打死也不说!”这般威胁的话才刚出口,元锦沛便又甩出手中的匕首,从玄思思肩膀划过。
衣服上划出一道口子,随即沁出血来。玄思思捂着肩膀掉眼泪,却是一声不吭。
“我同样讨厌别人威胁我,你再多嘴,我不保证她的命还在不在,但你若老实听话,她一定如你所愿好好的。”
姚安脸憋得通红,恨恨地看着元锦沛却什么都不敢说了,他怕自己说错了话让心爱的人受苦。
顾青初很想啧啧两声,元锦沛当真是软硬不吃,可怕的很。姚安想占上风简直是做梦,满朝文武连何中堂对元锦沛都无可奈何,何况他一个小小总教头。
这人总是学不乖。
姚安被带走关进水牢,走的时候眼神一直盯着玄思思,那不放心的样子十足痴情种。
“你给他喂情毒不觉着用得浪费?”元锦沛突然开口,跪坐在地上的玄思思身子僵硬无比。
情毒是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