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沙又问:“死了七八个漓江的贵族少爷,牡丹书院打算怎么收场。”
司恩薄薄的唇角忽然裂开一个笑容:“什么牡丹书院?这世间哪里还有牡丹书院,就是牡丹书院的旧人,也就剩下四个人。”
她眼神落到了余沙抱着的陆画身上,眼里忽然有种极释然的悲怆,道:“现在,也只有三个了。”
余沙的话哽在喉咙里,他想起清歌,还有牡丹书院里一干还未长成的丫头。司恩不把她们当做同伴,自然也不会顾及她们的性命。
这样决绝,几乎是残忍,但是他怪不了她。
“人命太贱了。”司恩不紧不慢地说,“她的,你的,我的,其他人的。今日不死在这些贵人的怒火里,明天也可能死在匪寇的刀下。死于天灾,死于人祸,死于饥饿,死于战乱。比起来,能决定怎么去死,已经算是很好了。”
余沙平静地看着司恩,她身上圆融的哪一部分性格,似乎随着陆画一起死去了。她轻描淡写地说着疯狂的事,而且不止于说说而已。扣扣群"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