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没什么大事。”余望陵安抚他:“有些定州这次南下的贵族受了惊,来寻金盏阁庇护,都安排妥当了。”
谢景榕听完点点头,下意识往喧嚣所在的门口看去。
“不如我再去看看?”他开口:“定州的人,除了这次上了绕岚坪的,好像还有些不好对付的。我帮你们去看看也好?”
“不必了。”余望陵语气和缓,但还是直接拂了他面子。“太子如今,还是自身为重。不如还是先回房吧。”
谢景榕被拂了面子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顺着余望陵的话说:“是,那我就先回去了。”
余望陵点头,也不待谢景榕开口说,直接派了两个人前去护送。见他们走远,这才继续走自己的路。
他的目的地,湖心小筑里。魏建已经等了多时了。
他坐在湖心小筑的一楼,拢共安置了四个人看着,既防范他逃脱,也是防范他乱动这里的东西。
余望陵进了屋,立刻有侍女走上来给他卸下袍子。他在外面走的久了,更深露重,骤然脱了衣服还有些发寒。项飞白见着,又支使人去抱一个汤婆子过来。
余望陵不理这些,他没看魏建,径直走到自己的案前坐下。
不一会儿,有女使上前把汤婆子抱来。余望陵伸手捧过,暖了一会儿,面上才有了丝血色。
魏建自他进来的时候就在观察,见了这样的情状,也不由笑了。
“传闻,金盏阁新阁主,身体孱弱,是天年不永之相。今日一见,竟是真的。”
这话说的轻佻而且不敬。余望陵还没说什么,项飞白在一旁却仿佛被刺到了逆鳞。上前就是一脚,把魏建踹翻在地。
魏建本就是久坐腿麻,又是被他从背后踹来,没有防范,直接栽倒。
他如此狼狈,面皮上倒还在笑,浑不觉受了屈辱,放声道:“不过说了一句,气性这么大做什么?”
项飞白被气着,正欲再做些什么。却被余望陵喝止了。
“不要叫人看了笑话。”余望陵捧着汤婆子,面相上没什么表情。“出去。”
这还是他今天晚上头一次愿意搭理项飞白,只不过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项飞白内心的懊恼化作苦意。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颔首退下了。
屋里除了几个看守的弟子,只剩下了余望陵和项飞白。
魏建撑地,重新坐起来,看着余望陵的眼里有探究:“你不处置我?”
“你有话要说,我给你机会。”余望陵看也不看他,只是把自己案前的一盏香点燃了。群^七*衣^零_舞八=八!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