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萧逸然是不是中邪了,不然为什么不生气。
萧逸然不仅没生气,还异常耐心地扶着燕云躺下。他又看了一眼燕云,仿佛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又断断续续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实在垂涎于本王,夜里破例准许你偷瞟上两眼。”
燕云:???
“现在就寝。”说完,萧逸然有条不紊地扯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连外衣也不脱。
燕云看着把自己裹得像个木乃伊的萧逸然哭笑不得,敢情人家这是真的把他当成好男色的登徒子了。
“这一眼且不算。”裹成粽子的萧逸然又开口道:“你还有两次机会可以仰慕我的绝世容颜。”
燕云赶紧闭上眼睛,顺便翻了个身,背对着萧逸然,表示自己对他没那么感兴趣。
燕云真的困了,临睡着的时候萧逸然又突然来了一句:“你是不是怕忍不住把两次机会都看完,以后没得看我了?”
“忘了告诉你,我的意思是允许你一个时辰看两次。”萧逸然仍旧自顾自地说着,也不管燕云听不听,声音也轻快了许多,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自打重生以来,燕云的身子已经大不如从前,这时他已经困到连眼皮都抬不起了,却还要忍受萧逸然的碎碎念,简直是一种折磨。
“你莫要担心,你表现得好的话,本王允许……”
“唔……”
还没说出口的话都被堵了回去,萧逸然只觉得唇上一热,顿时五感尽失。他看着燕云近在眼前的脸,心跳都漏了一拍,早已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王爷,我如此冒犯的举动,是不是几年都不能偷看你了?”
对燕云来说,两个大男人嘴皮碰嘴皮没什么,顶多膈应一下,如果能换来一时的安眠,倒算是个不错的方法。
果然,萧逸然不再碎碎念了。
燕云觉得这方法不错。
见萧逸然总算不再碎碎念,燕云说完便满意地翻了个身,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萧逸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木然地躺了好久,而后噌地一下蹿起来端起桌上冰凉的茶水,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
茶壶里的水都见了底,萧逸然却浑然不知,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倒茶喝水的动作,直到一片茶叶卡了嗓子眼,他才回过神来。
他突然有些恼火,抓起茶杯就想摔,骤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看正在熟睡的燕云,握着茶杯提着剑出了门。
“砰!”上好的白瓷茶杯就这样被萧逸然无情地摔在王府的大门口,惊得守门的侍卫呆若木鸡,小侍卫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地上的瓷片打扫掉,萧逸然已经飞身上马,只留下一地的尘埃。
灰头土脸的小侍卫赶紧收了瓷片,慌张地敲开王管家的门:“管家!王爷又跑了!”
可怜王管家年近六十,本想趁着王爷稍正常点能睡个安稳觉,这下又被叫了起来。
他连外袍也顾不上披上,就开始忙活起来。
上一次六王爷半夜跑出去,直接闯到了皇帝的寝宫,把皇帝按在地上打所幸皇帝仁德没有追究,只是罚了萧逸然一年的俸禄。
上上次也是同样的情景,六王爷半夜骑马狂奔到城门口,二话不说把来江国议事的羌国使者捅成了残废。
管家不敢再想王爷这次又是去做什么,他匆忙派了一些暗卫,悄悄地寻找六王爷。
王府闲置的庄园里,萧逸然正躺在一把竹椅上,双目无神地数着天空中为数不多的星星。
“王爷终于想起来你在这里的美人了。”
李期无吹掉手中的草叶,翘着二郎腿躺在另一把竹椅上:“我还以为你和燕世子浓情蜜意,忘了我呢。”
说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