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羽林卫道:「将这样东西交给圣上,便说我要回宋府见我嫂子一趟,圣上若是准了,我必定将我所知一五一十的告诉圣上。」
羽林卫看了一眼手里的布包,没敢私自决定,立刻带着那样东西入了宫。
不过几刻钟的时间,一辆马车停在了嗣王府门口,马车之上德善公公跳了下来,上前与九阴道:「圣上得知嗣王妃的嫂子临盆,特意命奴才送嗣王妃回宋府。」
止水惊呆了,夫人给的那样东西是什么啊?皇帝一瞧便准许夫人离开嗣王府了?
九阴带着春桃要上马车,春桃却被德善拦了下,「圣上有令,只准王妃一人离开嗣王府。」又与九□□:「王妃有奴才伺候。」
九阴转头看着眼睛通红的春桃,到底是让她跟止水一道回去了,她扶着德善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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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之中,马车行驶的又急又快。
德善一同坐在马车里笑着问道:「嗣王妃差人呈给圣上的那对耳坠……」
「圣上不是认出来了吗?」九阴看他,「若圣上没认出那对耳坠是贤妃娘娘的,怎会派你来送我回宋府?」她递进宫的是枚十分难得的耳坠,那耳坠的样式新颖,上面的猫眼石也是这京中独一份的,是外邦刚刚进贡来,圣上在几天之前赏给宋燕音的,隻赏了她,连皇后也没有。
德善也认得,因为这对耳坠昨个儿贤妃娘娘便说丢了,那时娘娘刚经历过水榭走水,失魂落魄惊魂未定的,圣上还哄了娘娘两句,赏了她新的耳坠。
却没想到这对耳坠却在嗣王妃手里,幷且在那布包里不止这对耳坠,还有一枚玉坠,那玉坠没有任何纹饰,只是一块白板玉佩。
但圣上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国舅爷顾朝的。
这两样东西呈到圣上面前,又偏巧在这个时候,圣上怎会猜不到嗣王妃是什么意思。
「王妃知道些什么?」德善试探性的问她,「那两样东西怎会在王妃手里?」
九阴看他一眼讥笑道:「圣上难道不知我是皇后与顾国舅送进嗣王府衝喜怀子的棋子吗?作为一颗棋子我知道的自然是比圣上要多一些。」
马车很快到了宋府,九阴跳下马车三两步就进了宋府,直奔温玉的卧房。
院子里灯火通明,喊叫声不绝于耳,多是稳婆在喊温玉用力,和婆子着急忙活的命人快去烧热水。
而温玉的声音已经十分虚弱了。
果然是难产了。
九阴挥开行礼的丫鬟,直接掀了帘子快步进了卧房,血腥气衝的她皱眉,一盆盆被血染红的水正在往外端,她进到内室看见榻上的温玉皱紧了眉,她苍白虚弱极了,咬着一块布,嘴巴都渗出来血。
女人生孩子……太痛苦了。
「嫂子。」她叫了一声温玉。
温玉虚弱的看见她,眼眶里立刻蓄满了眼泪,朝她伸出了汗津津的手,「呢呢……」
九阴忙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竟像裘衣轻的一样凉。
「呢呢……保住孩子……」温玉紧紧握着她的手,掉着眼泪哑声道:「这是你哥哥……唯一的骨血,保住孩子……」
「嫂子别说话,节省力气,孩子和你定会母子平安。」九阴贴着她的掌心,慢慢将自己的灵气渡入她的体内,饶是她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她仍然觉得生孩子是她最怕的。
她的生身母亲当初因为生她难产而死,她见过太多太多的妇人死在这一劫上。
在她看来生孩子就是在渡劫,何止是渡劫,还自毁修行,伤害根基。
她被温玉抓的也出了一掌心的汗,猛一皱眉又渡进一股的灵气。
「头出来了!出来了!」稳婆喜道:「夫人使劲儿,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