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飞纽约，程霄寻到达时是当地时间上午九点，国内晚上十点。
怕打扰徐皎休息，他只是发了一条信息。徐皎回得简短，两人约好等他休息后再找时间聊。
程霄寻家世一般，父母在国外努力工作这么多年，只能算是生活得不差，算不上有钱人家。推门而出，他脸上的欣喜瞬间僵在脸上。
“霄寻。”
几个月没见的裘莉羞涩地站在他母亲身边。
程霄寻不知道她和他家人是怎么认识的，以至于她现在可以穿着家居服出现在他家里，和她父母言谈亲昵。这种熟悉程度，绝不是一天两天发展出来的。
“儿子回来了。”程母从厨房出来，满眼喜色，激动地迎过来：“饿不饿啊？你是先吃饭还是先睡一觉？坐这么久飞机累坏了吧。”
“她怎么在这？”程霄寻盯着裘莉，眼神不善。
程母笑意一顿，随即拉上裘莉的胳膊，言语维护：“妈知道你们是高中同学，但莉莉这段时间有空就来陪我聊天逛街，我把她当女儿一般看，你对人家语气好一点。”
程霄寻都不用深想，就猜到裘莉又在他家人面前演戏，装得像个乖乖女。
“我和她不熟，以后我在家的时候，别让她来。”
看都没看餐桌上摆放的菜品，程霄寻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回房间，关上了门。
程母脸色难堪：“莉莉啊，他就是坐飞机累了，心情不好，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裘莉习惯了，脸上笑意堆积，看起来极其宽容地摇摇头：“我喜欢他这么久了，不在乎这一点点脾气。”
这话让程母听满意了，拍了拍裘莉的胳膊安抚。
“饭已经做好了，你们记得吃。阿姨现在要去上班，你……”她别有深意地看了裘莉一眼，“你在家把握好机会，趁假期和他多接触接触。”
裘莉乖巧点头。
程母离开，她去厨房榨果汁，用的都是来之前买的上好水果。
处理好现场，裘莉在客厅等了很久，才端着榨好的果汁敲响了程霄寻的房门。
程霄寻刚洗完澡，以为是程母，才拉开了门。
“霄寻。”精致却清淡的妆容与裘莉的笑相辅相成，她现在看起来没有高中那般乖戾，说话也轻轻柔柔的：“阿姨让我给你送果汁，说你坐飞机辛苦。”
可程霄寻清醒的知道，她是装的。
不想喝，他直接赶她离开：“裘莉，你别成天来哄骗我妈，你是什么样的人她不知道，我一清二楚。”
裘莉摇摇头，还是那副故作柔弱的模样：“是阿姨让我送来的，你把果汁喝了，我回去交差，也不会再打扰你。”
她双手端着杯子，笔直地递到他面前。
程霄寻头疼，也被她纠缠烦了，夺过杯子，将黄澄澄的果汁一饮而尽，冷着脸还给她。
“这回行了？”他有些气急败坏，手指着门口，“出去！”
裘莉没动，笑着把杯子放到程霄寻的书桌上，双手背到身后，缓缓往后退，直接将门反锁。
“应该是走不了了。”
她眼中划过一抹精明，她不能走，走了就回不来了。程霄寻假期回国，这是她难得的机会，她得抓住，哪怕方法上不得台面。
她不在乎过程，她只要结果。
“你……”
程霄寻声音刚提起来，就有头昏脑胀的晕眩感，甚至有往床上倒的想法。明明没喝酒，他的状态很奇怪。
还没等他多想，一股格外难受的感觉袭上心头，身体里像有一团暗火，已在他犹豫之时热烈烧起来。
热，越来越热。
那种如被蚁噬的难受感觉，由点及线，又由线成面，大面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