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的气氛瞬间被破坏,花魁们一个个收敛了笑容,前一刻还是你好我好的姐妹,下一刻仿佛是要上战场的女子军,尽管她们俏脸酡红,妩媚多姿。
“几位姐姐,许郎今日既然来了我青池院,我便厚颜留他歇下了,望姐姐们行个方便。”
花魁们会行方便吗?当然不会!
教坊司里哪有姐妹情,有也是塑料的,能从普通女子晋升为花魁,她们暗中付出的努力和汗水,以及处事的圆滑智慧,敢抢敢争的态度,都不会让她们轻易服输。
对许七安而言,这是一个机会。支开花魁们的机会,她们继续留在这里太危险,只要动起手,气机震荡之下,所有人都得死。
而武夫偏偏就是直来直往的暴力狂,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法术。
说实话我还挺享受这种九阴真经的快感想来前世的女神们养备胎也是这般感受许七安咳嗽一声,环顾众女:
“明砚姑娘盛情难却,那,我今夜便歇在这里了。几位娘子先回去吧,改日本官逐一拜访,说到做到。”
男人酒桌上的话,就和床上的话一样,都是不能信的。
可是正主都发话了,她们还能怎么办?这种事强求不来的。
唯独浮香一脸凄楚的望着许七安,泫然欲泣:“许郎”
许七安虽然头硬,但心是软的,本想低头喝酒不予理睬,但见她委屈的模样,没好气道:“你先回去,明日我再来找你。”
浮香深深看他一眼,嘤嘤嘤的掩面而泣,跑了出去。
众花魁纷纷告退。
明砚花魁一脸雀跃,盈盈起身,含羞道:“天色不早了,许公子随奴家来。”
进入明砚姑娘的闺房,房间里烧着无烟的兽金炭,檀香袅袅,相比起浮香房间的雅致,这里更加富丽堂皇。
那女妖朝着许七安施礼,乖顺道:“奴婢服侍公子沐浴。”
您歇着吧,我可不敢让你服侍我许七安摇摇头,看了眼明砚花魁:“在影梅小阁时,都是浮香伺候我的。”
一起沐浴?明砚作为花魁,没有过这种体验,一时间既羞涩又尴尬。
银牙一咬,轻声道:“荷儿,我来服侍许公子。”
香艳的鸳鸯浴结束,许七安披上袍子,穿上白色绸裤,心里想骂娘:狗日的宋廷风,到现在还没来?
“许公子,你在等什么?”明砚缩在被窝里,有些小小的不高兴。
她可是女子,有些话不好说出口,否则会显得她是欲求不满的欲女。但也是没办法,真没见过哪个男人进她房间,擦刀擦一刻钟,喝茶喝一刻钟。
被窝都给他暖好了,再不来自己就睡过去了。
“长夜漫漫,不急于一时。本官在想一些事情。”许七安故作高深的说着没营养的话。
余光瞥了眼妖女,敌不动我不动,敌敢动我就给她一刀子。
正这么想着,许七安忽然感觉一阵晕眩,精神疲惫的仿佛三天没睡觉,眼皮重如千斤。
中毒了他心里一凛,猛的看向明砚花魁,发现她已沉沉睡去,没有了动静。
“许公子在等什么?”轻笑声传来,先前还低眉顺眼的侍女,仿佛变了个人。
目光妖冶放荡,直勾勾的盯着他,颇有侵略性。
“你是谁,为什么下毒,本官与你无仇无怨,毒害打更人,是抄家的大罪。”许七安假装惊慌,出声试探。
“当然是在等许大人。”侍女咯咯娇笑起来,只能算清秀的脸庞平添了几分妖冶。
“我?”许七安疑惑道。
他暗暗调息,但丹田内的气机浓稠的仿佛蜂蜜,无法调动。四肢软绵绵的无力。
该死,宋廷风那小子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