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北境,才刚入秋,空气中就已经可以感受到薄冰覆身的寒凉,荒地杂草不生,房屋破败,空无一人,让清寒的秋天更显寂寥和凄凉。戈身骑白马踏上这片干裂大地上,身后跟着两叁个侍卫,村内无人,马匹畅通无阻,几人很快来到一所教堂前。往日干净的教堂因无人打理,洁白的墙面沾上霉斑,脏污不堪,教堂门没有关严,螺丝松动,风一吹,门板被吹得吱呀作响。木门上还攀着几个黑虫,戈嫌弃地收回手,转而长腿一伸,踹开木门,构造很独特,大门首先连接着长而狭窄的通道,火把探入也只堪堪照亮一隅而已戈没有犹豫,接过侍卫手里的火把只身走入通道,几人面面相觑也跟着走了进去。与通道内的阴暗不同,阳光透过彩窗,会堂宽敞明亮,很久没有来过人,墙角处已结成蛛网,摆放在两侧的长椅上积了一层薄灰戈环视四周,走向中心主坛,脚下铺设的是大理石瓷砖,长靴刚踩上去瓷砖却接连翘起,凹凸不平。侍卫上前撬开瓷砖,趁着几人撬砖的功夫,戈不再走地面,跳上长椅,几个跨步来到主坛旁绕过主坛,戈靠近主坛后的墙壁,这一块的墙壁颜色明显要更深一些,手指擦过墙面,漆面受潮结块黏在指腹上。戈往后退了几步,观察起整个墙面,屋顶墙壁有一道不易察觉的裂痕,一直延续到脚边,墙面渗水?戈很快排除这种可能,光是看教堂外观和内部构造也足以见建造者的用心,地面铺设的都是昂贵的大理石瓷砖,用料都是比对宫廷,怎么偏偏墙面是廉价粗糙的漆面。“大人,地下是镂空的!”坑道很深,高个侍卫站在里面只露出一个头顶。戈匆匆瞥过坑道,手心放在墙面上,墙壁里的水分汇聚于掌心,潮湿的漆面慢慢干燥,水分源源不断朝外流失,墙面干硬裂出裂缝,轻轻一碰,彻底失去水分的漆面散成粉块状稀稀拉拉掉在地上。不一会墙壁裂出一个大洞,戈勾勾唇“果然,墙也是空的”视线穿过墙洞看向室外,碰巧看到一个男人鬼鬼索索躲在树后。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戈冲出墙洞,墙面被撞得破碎,豁出一个大洞戈瞬移来到被吓愣的男人身旁,揪起男人的衣领轻松提起,通过墙洞指向教堂内的坑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变革会早已离开前往黑暗森林,这时候还驻留在北境的只会是还未被教化成功的教会成员。男人见过戈,是公爵府的人,了解公爵为人狠辣,没有隐瞒,“是,是黄金!”戈将男人扔在地上,俯视着狼狈趴地的男人,他看自己的眼神并不陌生,能跟着教皇秘密逃到北境应是教会核心成员,曾在帝都见过自己不稀奇。
男人被拖着来到墙边,从墙上掉出的零星水泥石子里夹杂着几个细小的金豆子。戈捻着金豆,不屑嗤笑着男人,他甚至没有多费精力就猜出男人的经历没有被变革会造神论说服,但为了活命只能假装信徒,直到在教堂发现被教皇秘密藏匿的黄金,终于装不下去了,偷偷离开变革会的队伍折返回教堂,却没发现多余的黄金,而队伍早已走远,无奈滞留在北境。金豆被随意抛在地上,陷在泥沙里很容易忽视,原本抱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却目光贪婪,紧紧锁在金豆上,悄悄移动身体爬向金豆。“回帝都”戈吩咐完就拽起男人,男人挣扎着爬向金豆,脖子上的束缚消失,就在即将触碰金豆时,手指突然被戈碾在脚下。“啊啊啊”男人凄厉惨叫着,戈充耳不闻,脚下更用力,“留你一条命就该感恩戴德了,再不懂得看眼色也要分时候啊。”男人捂着手被侍卫架起,领头的高个侍卫牵过白马跟在戈身后,小心翼翼开口“大人,不南下了吗”按照原计划,他们要先勘察“救世主”舆论起源地也就是北境,之后便是一路南下,顺着变革会的路线恢复各地被迫拆除的议事会机构。“不去了”戈翻身上马,睨着这个被欧德赞扬过的侍卫长——‘公爵府所有侍卫中,卡尔头脑仅次于迪文’而这样头脑聪明的人都无法理解计划变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