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云溪笑着问道。
提到帝国元帅，不管是媒体还是他接触到的人，反应都是“刚正不阿”、“英勇无畏”、“战无不胜”这种带着明显正面意义的刺猬。
可这样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护短又喜欢暗搓搓吃醋倒也罢了，现在竟然连女仆装都穿上了，怎能不叫他吃惊？
“抱歉。”顾景修垂下眼帘，声音很低。
“为什么要道歉？”沈云溪疑惑，“我又没说不喜欢你穿这身。”
顾景修眼睑轻轻颤了颤，他小心翼翼打量着沈云溪的表情，见他没有开玩笑，是认真的，暗淡的冰蓝色眸子里又重新有了光。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怎么突然想起穿这身衣服了？”沈云溪戳了戳他饱满的胸肌，问道。
“你生气了。”顾景修直接道。
“啊？”沈云溪疑惑。
“你现在有没有高兴一点？”顾景修问道。
沈云溪顿时明白了顾景修这么做的原因。
但顾景修不是为了请求他的原谅，只是单纯想叫他开心。
就像顾景修身为帝国元帅，为了守卫帝国付出了整个身心，可从来没有道德绑架过他，让他一起为了帝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哪怕沈云溪因为从前的经历缺乏安全感，不敢轻易相信他人。
可顾景修一次次为了他打破原则，巴巴地捧着一颗真心，不管被他推开多少次，却始终坚定地走向他，依旧不免动容。
用世俗的眼光来看他们，明显是顾景修处于上风，可他从来没有因为他的抵触不满，更没有强迫过他，还一直放低姿态，将选择的权利完完全全交给他。
沈云溪看着顾景修那双没有半分算计的冰蓝色眼眸，只觉得高高筑起的心墙在这一瞬轰然倒塌。
“嗯。”他眼弧微弯，声音也放柔了许多。
顾景修立刻露出欢喜的表情。
“不过这招是谁教你的？”沈云溪饶有兴味问道。
就算顾景修突发奇想穿女仆装哄他，可照这人死板的性子，打死顾景修都想不到“主人”这种羞耻的称呼。
顾景修目光游移，小声道，“言真。”
沈云溪哭笑不得，“竟然问下属这种事，你就不怕丢脸？”
顾景修抿了抿唇，“可我更怕你气坏身体。”
沈云溪心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