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巧言构人罪。
难不成昭德太子也因佞巧言而陷入过困境。
可当时的天子还不是如今这位。
苦想不到时,他们不知不觉中已步行百丈,携带着奴仆的二人来到了半山腰的庙观。
吃过斋食,暮色开始从四面往中间合起,而入了夜的青城山,只觉寒意刺骨,比建邺更甚。
濯洗过头发的宝因坐在炭盆边,连发也顾不上绞干,双手置在火上烘着,寝衣之外还添了件夹棉的交领旧袄。
玉藻净面回来,呼着冷气,使劲裹着身上的衣物,正要进去为女子守夜时,旁边居室的门有了响动。
她急忙低下头退让。
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宝因抬目过去,瞧见披衣散发的男子,轻笑一声:“爷不睡,怎么来我这儿了?”
到底是在道观中,他们二人便分开来睡了。
瞥到女子的乌发还湿漉着,林业绥顺手拿了巾帕,走过去给女子绞着发,声音带着诘问,其中情绪更是难明:“白日里为何要离开我身边。”
听到这话,宝因蹙起眉,似是已不记得男子所说之事。
得不到回应,林业绥垂下的黑眸愈发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