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炎幼年身子也容易有虚火,我还亲自给他炖过莲子百合糖水,那孩子嘴巴倒是比冰糖还甜,每一次给他弄好吃的,他都会把我夸得甚比星星和月亮,说得像是仅因天上有,人间何得几回闻。
糖水和凉茶其实是广东那边的习惯,顾炎是南方人,他们就有这样的习惯,他们还喜欢喝早茶,早餐吃得也够丰富。
闲聊几句我和张扬聊到了正事,我问他什么时候帮我把那个女人送出去。
张扬表示等她伤好了再说,那个女人身体虚弱,她有病,还受伤了。
我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只好有些惆怅地点点头表示是自己太心急了。
饭后,张扬固执地要送我回南区,我拒绝他,因为我是开了车过来的,他见我比他还要倔,只好放弃了。
我觉得张扬是个适合做朋友的人,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只是那么多年来,他还是不甘心,还是不懂。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利用张扬,就因为我清楚这个人喜欢自己,我不可能答应他,也不可能喜欢他,所以我和他之间,想简单却也无法简单。
回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事情,关于林邵的,关于顾炎的,还有关于那个女人的。
手机突然响了,我在开车接不了手机,只好任由手机继续响,一直把车开到北区大门口才接了这个电话。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接了电话,这是个陌生电话,电话里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把声音我确实是化了灰都认识。
“是我,想不到吧。”
这是江鸣华的声音,我确实想不到是他,也不知道这家伙给我打电话是为什么。
我稳住了握住手机的手,下了车,问他:“有什么事情吗?”
江明华那头传来了几声冷笑声:“你们还是挺有本事啊,打算把那个女人送出去吗?”
我眉头一皱惊觉不好,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因为我借助东区码头想把那个女人送出去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江明华那么快知道了,那只是证明了有人出卖我了。
刚刚才和张扬谈过这件事,他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
我只能笑笑不接话,不知道江明华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
江鸣华明显就是给我打记预防针的,他见我不应声,于是就自顾自地在电话里对我说:“人,你们送不出去的,这辈子都休想送出去,哈哈哈哈……”
“乖乖留在原地等死不就好了吗,非要做无谓的挣扎,有必要吗……”
“……”
我冷淡回应他:“怎么,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些吗,那我挂了,有什么事情就来南区找我当面说。”
江明华似乎是威胁我而来,他似乎很有把握,看似觉得我会怕他,我挂断了电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进了屋。
回去时看见顾炎还在,这小子似乎在大厅等我,他问我去了哪里,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忽悠了过去。
我总不能和他说,我去见他自以为是情敌的那些人了。
总之,面对顾炎这种孩子天性的人,还是瞒着会更好。
破事一堆,让我觉得很疲惫,想一个人安静。
可惜顾炎没什么眼见,我刚走进房间他就跟着进来,我想要关门他就用脚拦住了门槛。
于是我叹气问他:“怎么了?”
他兴许是关心我的,小心翼翼地打听我的事情。
“李叔叔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沉默了一会叹气,想到这些事情他会帮不上忙,跟他说了也没什么用。
只能够避重就轻地跟他说:“是的,我刚去医院回来,因为最近睡眠不太好,我就拿了一点药。”
药好像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