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棠看,不知在想什么。“殿下,正好借这个机会玉秀有个请求。看在儿时玩伴的份上,您能听一听吗?”关玉秀说这话时还是没什么表情。沉临渊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看着面前这个沉静柔美的少女,若无其事的问:“玉秀想商量什么,说说看?”

    “其实近日我偶然得知,我与殿下之间有一道婚约。不知殿下是否也有耳闻?”关玉秀丢出了惊人之语。尚棠闻言眼皮跳了跳,看了过来。两人遥遥对视,如平静的井中水对上复杂的天外月。气氛这时变得安静而古怪。“噢,是这件事。”沉临渊用百无聊赖的表情说:“沉某自是知晓。”他的语气倒没有吃惊,就好像聊到了一个和自身关系不大,不值一提的小事,平淡到尚棠觉得诡异的地步。“所以?玉秀想商量什么?”沉临渊歪头又重复了一遍,“想说你我有了婚约,所以我不该心悦于他人?”“殿下心悦谁与我无关。玉秀是想请殿下去请求圣上收回婚约。”关玉秀将视线转到沉临渊的脸上,目不斜视道。“嗯?”沉临渊眨眨眼,漆黑的眼珠越发深邃。“真让我吃惊……没想到是你先提出要退婚。怎么,太过生气脑子不清醒了?”沉临渊悠然举起杯,抿了口茶,哂笑着意味不明道。关玉秀毫无反应,雪白的手指拂过杯沿。“殿下与我并不熟识。且殿下已有心上人,我对您也无意。你我二人并非良缘。我正要向爹娘写信讲明此事,也希望您向陛下请求收回婚约。”“玉秀也好成人之美。”少女淡漠的眼珠扫向斜对过。沉临渊的茶杯就这么停在了唇边。“……”沉临渊的手指叩在桌子上,一敲一敲的,看着杯中,一副毫无兴致的样子,既不回答也无表情。看不透在想什么。“我说玉秀,”他的手指突然一顿,重新变成了笑眯眯的脸:“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关玉秀:“我们小时候经常见面的。”“以前你坠马的时候我还救了你呢,忘了吗?居然说什么你我并不熟识……可真叫人伤心啊。”他撑着脸促狭的盯着关玉秀。关玉秀……还是面无表情。“自然是记得您的恩情。只是当时年纪太小,与您交往不多,很多旧事都有些模糊,再加上来京后就与您再没有碰面……”她慢吞吞的回。“所以玉秀是怪我没有在你来京后经常看你?”沉临渊笑容不改。“绝无此意。只是觉得这份婚约对你我来说实在有些不合适。”关玉秀轻轻淡淡的说:“玉秀衬不上您。”“关大将军府的嫡女,又是戚威侯的外孙,玉秀这样的身份又何必妄自菲薄?”沉临渊不紧不慢的饮着茶,慢条斯理道:“还是玉秀已心有所属?”一旁尚棠目光沉了下来。“并无。”玉秀道。“那是什么原因?”沉临渊无辜的问,“还有什么原因让你打算解除和我的婚约?”“哼。”这时不远处的尚棠突然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双手抱臂,目光冰冷的插话了:“我耳闻关将军府上有条规矩,子女嫁娶婚配都只能一夫配一妻。”“关小姐想必是觉得规矩对身为皇室的殿下来说,有点太强人所难了?毕竟殿下有开枝散叶的责任,没有个几房妻妾又怎么能行?”“是不是,关大小姐?”尚棠讥诮的瞥向关玉秀。关玉秀没搭腔,只是喝茶。惹得尚棠脸色又沉了下去。“嗯~”沉临渊托着下巴拉长音调,突然向四下挥挥手,周围随从都心领神会的迅速退去,远远的退到了花园外听不到对话的地方。此时亭中只剩叁人。“第一。”沉临渊这才挂着虚伪的笑容,遥遥伸出一根手指:“玉秀,你也知道我是皇子。那我代表的就是东临皇室。皇室掌管着东临所有的官员,拥有着最高的权利,既然要嫁到皇家,那必然不可能还遵循婚前小家规矩。纵使真娶了你,妻妾我还是照娶。”“虽说未婚,但母后早在两年前就赐给了我两位通房,我虽刚年满17,却已经有过一个孩子了,这点你不必替我担心。”听了这发言,关玉秀和尚棠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咦,难道说关将军府没有这样的?填房丫鬟呢?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将军府是一夫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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