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挪出门去,又轻手轻脚合上了房门。
他才走出去没两步,忽听到东厢房的方向传来奇怪的声音——正是唐听泉和陆弥住的地方。
眼下三更半夜,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冬霰顾不上去寻零嘴了,放轻脚步,悄悄摸去了东厢房。
夜深人静,冬霰走近了些,那动静便听得一清二楚——是陆弥的声音。
那声音娇得很,听起来绵软婉转,满含着舒畅快意,分明是与人云雨时的声。不过几下,那娇吟便勾得冬霰脸上一红,胯下亦起了反应。
走了两步,他忽然察觉到,这动静不是从陆弥的屋里传出来的,而是出自隔壁唐听泉的屋里……原来这两位还有这层关系?
按往常来说,别人行房中事,冬霰应当转身就走,可鬼使神差的,他沿着厢房外侧的小径偷偷靠过去。
有扇窗开了条缝,屋内昏暗的烛光连着浪荡娇吟一道从中泄出来。
冬霰矮着身、贴着墙,一点点挪到那扇窗边,贴着那道小缝朝屋里望去。
甫一看到屋内情状,冬霰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心中暗骂:
啊?这骚猫。
顺着冬霰的视线往屋内看,烛光暗淡,却依旧能看清床上有两个人影,二人不着寸缕,亲密无间地连在一起。
在下的那人跪趴在床上,脸侧着埋在软枕里,只拿后脑勺对着冬霰这边。他双手攥着枕头边缘,将枕头抓出了明显的褶皱,上半身往下压,几乎要低到床板上去,修长的双腿被人分开,腰和屁股高高翘起,臀肉与另一人的下身紧密相贴,反复吞吐着一棍状物。
在上的那人跪在另一人的腿间,用自己的腿将人的膝盖顶开,双手捏着身下人劲瘦的腰肢,用下半身顶那高高翘起的屁股,顶得身下那人同他一齐前后晃动。他的上半身微微前倾,长长的金色卷发遮住了他的面容,落在身下人的脊背上,随着二人的媾合在白皙的肌肤上来回拂弄。
冬霰方才听到的绵软娇喘,正是从捏着唐听泉顶弄的陆弥嗓间出来的。
他又不是挨的,怎么比挨的还叫得娇媚些?
果真是骚猫!
唐听泉也是,平日里瞧着贱嗖嗖的,这会儿竟翘着屁股被那骚猫的阳物毫无保留地了进去,被压在身下了个透。
唐听泉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双眼闭合,睫羽间闪烁着水光,鼻中气息急促,唇齿却咬得紧紧的,不发出一点响儿,直到陆弥反复顶到后穴中的敏感处,才按捺不住溢出些舒爽的低吟。
陆弥方才钻他被子里,又是蹭屁股,又是捏乳肉,把两人都蹭硬之后,迫不及待地缠了上来,几下就把唐听泉扒了个干干净净,又把人翻了个面,摆成翘着屁股求欢的模样。
什么睡不着?分明是到春天发了情,上回开了荤、吃到了好处,事后日日想着念着,怀揣着一肚子欲,就等着他归家泄欲!
唐听泉先前窝在床上看那本从冬霰处顺来的带荤的小书,本就看得半硬,陆弥半夜溜来求欢,他便半推半就地从了。
陆弥在性事上确实是极具天赋的。不论叫他伏在自己身前挨,还是跪在自己身后插穴,他的吞吐或抽插的节奏都能把握得恰到好处,是天成的媚骨子。陆弥在下时,能用后穴夹得唐听泉头皮发麻,须得耐心忍着才能不那么快给他;陆弥在上时,能用阳物插得唐听泉意识涣散,弄到快意绝顶时,还能让唐听泉只用后穴就登上高潮、出白精。
要说陆弥有什么不好,那便是这小美人骚浪得很,不论自己挨还是别人挨,非得娇兮兮地叫春,全无羞耻之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美人是被压在身下狠狠被入的那个。
小美人猜不到身下的惊羽诀心里想着什么。他按着本能,将硬得发胀的阳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