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长秋站在水里神志开始崩溃,现在这个姿态本就让他红透了脸——站在水里俯身向下,紧扶在木桶边缘,手指跟随涌入的水,一会松开一会紧抓,反弓的下背也不住微微上扬,唯一能做的,就是并起发颤的双腿,以免倒下去。更重要的原因,是某些人次次扫过那块区域却不做停留,浪只拍了一次就收回,堆不出洁白的浪花。而长秋混乱的内心,也控制不了潜意识的迎合行为,似乎她正在搅动的……是他的脑海。他潮湿散乱的发髻还滴着水,水滴沿着细长白皙的脖颈滑落至背脊,又沿着背沟滚落至严宁的手上,与油光发亮的水融在一起。“阿宁……”他转过头,面颊发红,眼眶含泪,像是乞求,又像是拒绝。“嗯?”严宁凑近低声道,“别着急。”“我没有,嗯……”他低头立刻解释,委屈的声音断在中间,抿唇片刻才续上话,“着急……”严宁心里快要舒服死了,这种明明想要,却总是含羞带怯地不承认的模样,让她内心的海浪翻涌不止。她收回手,拿出方才修好的树枝,轻轻挨上,有些凉,长秋惊得一颤,眼神惊怕再次回头,可他看不见,颤颤巍巍问道:“是什么?”“是你自己。”严宁直言,说罢开始小心旋转。“自己”是什么意思?长秋想起严宁砍下的那截树枝,心跳漏了一拍,她又说道:“长秋,和你一模一样。”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又是什么意思?长秋觉得他的脑子真的是没救了,他竟然低头看了看,那儿怎么也无法和手相提并论,对内心而言,这个想法有些不可思议,可对于接下来的感受来说,这个想法好像是真的,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突破界限了!“阿宁,别、别这样。”他踮起脚尖仰起头,试图阻止但手被移开,眼泪滚滚哀求道,“这样,会弄坏的……”“不会的,我会很小心的……”严宁的话音未落,门外响起“咚咚”上楼声,十分震耳,那脚步冲到了门口。“他们、哎呀,他们师兄!我回来啦!我有好消息告诉你啊!”“哎!你你你、别进去啊!”林可英也刚出门听见声音,赶紧在门口阻拦,虽然他也没见到长秋,但万一人家在里面做些什么事怎么办!“哐当”一声,门被施青栾撞开了,林可英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为什么不可以,我要见我貌美的小师——”他的大嗓门冲了进来,“怎么是你!小师弟呢!”房间的浴桶中只有捂着上身的严宁,没见到长秋。“我说了吧,别进来,人洗澡呢!”林可英扶住额头,无语施青栾的肆意妄为,在林可英眼中,师叔比师祖更可怕,此时林可英根本就不敢正眼看严宁。严宁怒火中烧,气得声音颤抖,厉声喝道:“还不快滚!”
同时,桌上的茶杯凌空飞了出来,气势惊人,直击门口的两人,施青栾很不要脸的一一躲过,全都落到身后客栈的房间,但无辜的林可英被砸中了脑门,连声哎哟。客栈里的人先是被怒喊吓了一跳,感觉屋子都在嗡嗡震动,随后茶杯穿过门框像是打碎了花瓶清脆作响,楼下和其他房间的人又吓了一抖。“哎呀!他们、他们师……我什么都没看见!”施青栾提着捂住脑门的林可英立马拉上门,一溜烟就跑没了。严宁坐在水中,面色气到发黑,怎么就忘记锁门了!她刚准备起身,施青栾的脚步又回来了,她立马坐下。“哎呀,他们师兄啊!”施青栾又拖着林可英回来,搁着门臭不要脸地嚷嚷,“我也饿了!我没带钱啊!”严宁气急无处发泄,伸腿踹向桶壁,水花扑通,水里发出一声挨痛的闷哼声,水面咕嘟连续冒出泡泡,接着哗哗水声。长秋从水里钻了出来,神色可怜极了。“咳……阿宁,你踢到我了……”-------------------- 覆雨=====================长秋与其他三人坐在客栈楼下隔间,怎么都坐不稳,他身后方才涂的东西湿漉滑腻,轻轻一动就让他难耐至极。更何况,下楼时,严宁非不让他穿亵裤,这会长衫下就是他光溜溜的大腿,还好冬天衣服层数多而且他衣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