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不过待在这儿也是等死,不如直截了当给个痛快,也省的成天提心吊胆的活受罪。”其实萧寂进来的问话的时候楚长安心里头基本上已经猜出来对方不会那么快置他于死地,毕竟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自信的。
哪怕真的是死罪,萧寂也暂时舍不得他这颗棋子,肯定会物尽其用之后再做决定。
然而看见萧寂真的拔/出腰间的佩剑的时候,可就慌了神儿了,毕竟这条命来的也不容易,真没的时候可不就慌了吗。
寒霜般的利刃贴着脖颈,楚长安甚至能听的到自己血流动的声音。
“等等……等等……还有话要说。”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先摊了牌再说,对方信不信是一回事儿,但是总不能给自己留下遗憾。
萧寂依旧是没把剑从他脖子上移下来,不过倒是没有方才得那么紧了。
楚长安思量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该如何开这个口。这种事儿说出来哪儿会有人信,即便是信了,还指不定对方心里头嫌他这种心思恶心。
不过想想,反正现在横竖现下也是这种情况了,干脆破罐子破碎,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只当是豁出去了。
“说来话长……”楚长安见着萧寂似乎放松了几分警惕,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了上去,在他唇边儿迅速的啄了一下。
想了半天,大约也只有这种简洁明了的方法,能够表达出来心里头这么多年深藏的东西了罢。反正也是一厢情愿不求结果的事儿,如今说出来不但没有半分期待,反倒是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这一回轮到萧寂愣住了。
要不是唇上的余温尚存,当真是怀疑方才是自己恍惚了。
萧寂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仿佛梦境里头渴望的事情真的成真了似得,但是转念一想,又只剩下自嘲一般的叹息。要是鬼神真的开眼,当初根本就不会让他生在帝王家,然后再把身边儿最亲密的人夺了去。
其实萧寂本来也就没起杀心,这么一来倒是套出来了点儿平日里头根本看不出的东西。吻这种事情……多半是只能表达倾慕罢……毕竟史册上也没记载过哪个臣子会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君王的敬仰。不过如此轻浅,倒也像个薄情的登徒子会干出来的事儿。
“我说完了。”楚长安见着他愣着不动,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重新坐回地上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剑锋转过脖颈,挑破了本就单薄的衣衫,却是并未刺入要害。
楚长安见着大半晌还没动静,便睁开了眼睛。
只见着自己面前只剩下一件厚实的绣龙外披,方才的连人带剑已经不见了踪迹。
楚长安愣了大半晌才算是回过神来,想起来自己方才做的事儿。
当时可是以为自己要死了,才花光了所有勇气做出了此举。但是现在对方却是没有动手,而是就这么暂时放了他一命。
当时可是抱着必死的觉悟摊的牌,要早知如此,方才怎么说楚长安都不会冲动。
更琢磨不透的是萧寂的态度,既没有推开,也没有作答,更没有恼羞成怒的给他一刀,只是留下了一件外披就这么离开了。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人有大量,遇见这种事儿只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而且还是那种被咬了心里头还念及着疯狗会不会冷的那种。
冷静下来之后楚长安倒是没了方才那般激动。
比起方才镜花水月的那一瞬,更多的心思还是转移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上。心有余悸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但是余悸之余,楚长安已经盘算着如何去将这个不轨之人除掉。哪怕幕后之人一时半会儿铲除不掉,至少也要将风头上那个给揪下来。
毕竟这一回不小心害死的是统领,要是下一次不小心到萧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