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自己的母亲也是,他找不到老人所爱的话题,没几句就两人都没了兴致,林洛倒是比他好一点,虽说不会找话题,但还能坐在她身边静静地听。
一个多月时间,林母就在这里住腻了,想要回去,穆言还想再多留她两天,可她实在不愿意,穆言也不好再强留,林母私下对穆言说,“倒是真不放心你,你一个人饭也懒得做,可是住在这里也怕耽误你工作,我也想一起搓麻将的姐妹了。”
穆言为了让母亲放心安慰道,“没事,做饭不还有小洛吗?何况我也学会炒好几个菜了,下次做给你吃。”
穆言不提林洛还好,一提林洛,林母的眉就皱了起来,叹了口气说,“他也会有自己的家,总不能给你做一辈子饭。”说完又呢喃低语,“现在越来越怕死,死了可怎么去见他爹妈?”
后面的话说得极轻,穆言也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几个字,面上平静,心里却是波涛汹涌,果然还是让景飒猜对了,母亲是知道的,她过不了自己那关,不能点头说同意,只能这样眼不见为净,早早回去,看不到就装作不知道,这让穆言又是感激又是心酸。
陈洋所说的化妆品代言并没有真的找穆言,穆言在电视上知道已经是好几个月后,穆言顶着六七月份火热的太阳在拍古装,有轻微中暑的迹象,当天的戏份就往后挪了,陈洋刚好到这边出差,打了电话约他出去喝酒。
上次陈洋跟他回过家之后两人之间的联系也算有,见面却没有几次,穆言想想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就答应了。
穆言因为胃不太舒服倒是没喝多少,陈洋心情不错,一杯接一杯一点也不含糊,半醉半醒之间笑着说醉话,“他事业有成,所以看不起我一个给人化妆的,你看我如今也算是事业有成了,再过几年我也会是成功人士,我本来应该觉得开心,可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觉得好难过。”
穆言睁着双清醒的眼睛去看陈洋,对方说话嘴里的酒气已经直扑鼻端,穆言不由往后靠进沙发,没有应声。
陈洋说完一席话就开始笑,笑到最后眼角也挂了些细碎的水珠,平复笑意之后,转头看着穆言问,“我知道你生活中想找个人重新开始,又不能完全忘记过去,我也和你一样,你如果不介意,就作个伴一起走这剩下的寂寞人生怎么样?”
这一次穆言倒没有任由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伸手喊了服务员结账,转头对他说,“这样的事我不和醉酒的人聊。”
穆言是半背着把人送去酒店的,第二天照片还被媒体放上了报纸,木头在休息室里敲了敲放杂志的桌子问穆言,“你还想摔一次?”
穆言正在背台词,闻言回头看他,“也不一定会摔,你看景飒不很好吗?”
“那是李剑花了很大力气才有的结果。”
穆言回头继续看剧本,不咸不淡地说,“我相信你。”
木头沉默了片刻才问,“你已经决定和这个人在一起?”
“他叫陈洋。”
木头嗯了一声说,“那这次的事情不做回应就是。”
晚上陈洋在剧组附近等穆言收工,穆言把自己的车给木头开,自己中途下车走了过去,穆言坐上副驾驶的位置,陈洋直接发动车子,穆言也没有问去哪。
“昨晚谢谢你送我回去。”陈洋说完得到的是穆言一个点头,他继续说,“虽然有些醉,和你说的话是真的。”
穆言转头很认真地说,“我是个宁缺毋滥的人,我不讨厌你但并不喜欢你。”
“那就是没有机会了是吗?”陈洋苦笑,其实他对穆言是有一点点心动过,在他扔过来那双手套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董婕说的,有一场戏,季节是冬天,她穿着高跟鞋走了一天,晚上穆言去接她,在车里脱了她的鞋子把她双脚放在怀里捂暖,董婕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