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緣起 (3)

「不要…… 斯……你別弄那兒……」

粗重不一的喘息和嬌吟交織在細小的空間裡，間或夾雜著女人愈發淒厲的慘叫聲。

「啊 —— 斯，我不行了……」

聽著這教人臉紅心跳的歡愛之聲，宋子翔疑惑怎麼有人竟任性至此，絲毫不覺可恥的在大白天，隨便的把車停泊在路邊，就在車上幹起來。

他們以為只要處身黑道，就什麼也可以幹嗎？他們不單漠視法律，就連一般人的道德標準也視如無物。在他們心裡，除了他們自己，究竟還剩下些什麼？

愈追查下去，宋子翔愈覺得他們今次的目標壓根兒不是一個人，不能夠以人類的準則去判斷和估測。

「他們還沒有做完嗎？」宋閆回到車廂，把咖啡遞給宋子翔。

接過咖啡，宋子翔無奈一笑。「還沒有。」

「他體力真好。」

他們把車停下來，已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除了最初的十幾分鐘，之後便一直傳來這些教他們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的吟聲。

「該不是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吧？」帶上耳機，宋閆開始覺得不妥。「你覺不覺得這些跟之前是一樣的？」

「這……不應該是一樣的嗎……？」宋子翔疑惑的望著宋閆。

抓了抓頭，宋閆也不懂怎麼跟他那純如白紙的兒子解釋。這些事，唯有經驗能夠告知當中的分別。他卻自小就愛慕著顏雨那小女生，只想以自己的純潔交換那小女生的純真，絕不容許任何錯誤的第一次發生在自己身上。在這方面，他和他母親真的很像。

宋閆再等一會兒，見「對話」還是沒有改變，他決定先試探地去察看一下。一如所料，車上除了司機，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他們之前聽的全是錄音。

「對不起。」宋子翔頹喪的握緊咖啡杯。

他一直在監視，卻連他離開了也沒有發覺。

「沒關係。」宋閆輕揉宋子翔的頭。「你該不是以為一次就可以成功吧。如果他是這麼容易捉拿的，就不可能年紀輕輕就穩坐黑道最大組織奧林匹克總參謀的位置，上面的人也不需要你參與了。既然他走了，我們也收工吧。你快通知小雨，叫她等我們一起吃飯。她來了好幾天，我也沒機會見一見她，就不知她……」

宋閆滔滔不絕的話說從前。宋子翔懂他父親雖然外表粗獷，心思卻很細膩，他這是在安慰他。

爸說的對，他們這次面對的是外號「蠍子」的犯罪天才顧言斯，他不應該以為他跟以往的罪犯一樣，三兩下就可以捉拿歸案。想來他是被以往的戰績沖昏了頭腦，才會因為一兩次的失敗而頹喪。

收拾心情，宋子翔笑著撥了個電話，準備回去見一見最教他思念的那個人，再重新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