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迷戀 (2)

顧言斯是號稱黑道最大組織「奧林匹克」的第二號人物，所以雖然他不若一般商業領袖般忙得不可開交，平常也不致於空閒得每天無聊地待在家裡睡覺、打電動。但最近的一宗兇殺案，讓他不得不重恰這些年青時常常也在過的無聊日子。

「顧大哥，你回來了？！」瞥見悠閒地踱步走進「奧林匹克」總部的顧言斯，甘美寶驚訝的迎上，一時間來不及掩飾眼裡的愛慕之情。

「嗯。」慵懶的回應，似乎還沒有睡醒。「這幾天，沒事發生吧。」

本來純粹多口問一句，沒想到卻教甘美寶沉默了下來。

靜止的空氣教顧言斯停下腳步，他回首看了這小女生一眼。

甘美寶不過十六歲，細緻的臉龐仍帶有少女的嬰兒肥，但在那可愛的蘋果臉下卻流露出不相襯的沉穩。要不是很要緊的事，她斷不會顯露出如此凝重的神色。

「小杏又給妳惹麻煩了？」

「她……偷進了四十五樓，竊取了一些檔案」

顧言斯沒有說話，等甘美寶自動接續下去。

「是有關宋家父子的資料。」

「是嗎？」顧言斯無所謂的回應了句，就走遠了。途中，他像是記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

「對了，是我之前跟妳說的，我不見了的那個別針嗎？」

「是。」

「果然。」一聲輕喃後，顧言斯再度頭也不回的踱步走回他的辦公室。

「奧林匹克」總部的的四十五樓實際上是他的房間所在的位置。雖然以「奧林匹克」的性質來說，說是他的辦公室有些奇怪，但名義上姑且可稱之為辦公室。

所以，高妤杏偷走的檔案，也就是他電腦裡的資料。而他不見了的那個別針，則是啓動他這台電腦的道具之一。

檢查了下電腦記錄，見高妤杏下載的就甘美寶說的那些資料，他嘲弄地揚起一邊的嘴角。

「有什麼好笑的事情了？」

視窗在閃動，把視窗放大，一個古希臘神話的宙斯頭像瞬間顯露眼前。

「你怎麼知道我在笑？」一如既往冷漠的聲調此刻滲入了一絲不常見的輕鬆。

「你忘了我是奧林匹克山上最高的領導、全知的宙斯嗎？」

「哈哈哈，真有你的。你還真把他們給我們安的綽號當真了。」

電腦裡的聲音也跟著笑了起來。「當然，他們那麼誇獎我，我也甭客氣了。」

「不說笑了，你突然叫我回來，該不是就為了那些不見了的資料吧？」轉動椅子，顧言斯望向窗外，見到途人中有好幾個熟識的臉孔。

幾天內，他「巧遇」他們不下數十次。難道警方真的如此缺乏人手？

「你也知道他們認定那件事是我們幹的吧？」

「他們認定是我們做的事情很多。」

「對，可是那些不曾牽涉到顏家。」

顧言斯笑了下，沒有回答。

「我不想顏回變成我們的敵人。」簡單的命令。

「那趁他們沒有成為姻親前，先把他殺了，不就好了。也省得他老是妨礙我們的生意。」

「斯……」甘曦元無徹的嗟嘆。「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只是想你控制一下小杏，別讓她惹禍了。」

他笑，靜了很久也沒有出聲。這段時間，他一路沉默地望著窗外，不住的打量那幾個眼熟的途人。其中一個，剛巧就是他們談論到的那個人。

「對了，你有沒有試過很愛一個人？」

甘曦元耐心的等他回應，他再度開口說的卻是一句無關宏旨的話。

「斯？」沒想到相處了這麼多年，他還是掌握不到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