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 陷落 (3)
那天後，顏雨的態度變了。她不再刻意與顧言斯作對，對他的稱呼也由「嘿」、「惡魔」、「魔鬼」慢慢轉變成「斯」。甚至乎她會對他笑，主動的逗他聊天。慢慢的，她就像受傷前的顏雨一般。
這一切的變化高妤杏也看在眼裡，她的擔心也一日比一日強烈。
該怎麼辦啊？要怎樣才可以趕走她？要怎樣才可以阻止他們繼續相處？
每一天，這些問題也盤旋在她腦海。
奈何，她一個辦法也沒有……
「所以妳跟他是那樣過了？！」
某天，不記得在聊些什麼，顏雨一不小心就將宿營時的事透露了出來。她說的很隱悔，高妤杏卻一下子就猜到了。
「啊……別這麼大聲……」被高杏妤的音量嚇了一跳，顏雨慌忙摀住她的嘴阻止她說出更多更教人尷尬的話，眼角悄悄打量偏廳裡看報紙的男人。
他沒有聽見吧……？
「怕什麼？」話是這樣說，高妤杏還是壓低了音量，靠近顏雨耳邊問道：「所以妳的第一次其實是給了他嘍？」
「……」
尷尬的靜了下來，顏雨壓根兒不想再討論這話題，但禁不住高妤杏壓迫性的追問，她老實的說：「不是啊，我們……沒有……」
「但妳幫他那樣了……」高妤杏的手比了個動作，露骨的教顏雨羞死了。心裡也抱怨高妤杏偏偏要在他面前討論這件事。
不知為何，她很介意他聽見後可能有的想法。
他會不會以為她是個隨便的女人啊？
「那一次，子翔很難過，我想安慰他而已。」顏雨高聲辯解，分不清是在對她說，還是在對他說了。
聽見顏雨的說話，顧言斯轉過來，沒啥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後，便又繼續看他的報紙。
他的反應教顏雨心底湧起了一陣莫名的失落。
「他很愛妳啊。」高妤杏續說。背對著偏廳的她，看不見他們那不到一秒的眼神交流，不然她就會捕捉到顏雨所沒有察覺的那一瞬間的錯愕。
沒想到他們已經發展到那一階段。
驀地知曉這小女生年紀輕輕就跟男人有過那麼親密的接觸，縱使沒有進展到最後一步，還是教顧言斯心底滋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不是妒忌，更不是佔有慾，而是近似一個父親忽然得知女兒有了男朋友時的反應吧。
純粹是這樣。他如此自我解說。
此刻，顧言斯從沒有預期顏雨跟高妤杏的這一段對話將影響他們的關係，他更沒有料到這段對話就像堤壩上的小缺口，把他的慾望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