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择远抬头看了一会儿:“哪有星星?”
“有啊,”我说:“你仔细看。”
路择远就盯着灰蒙蒙的天看起来。
我把最后两口包子塞进嘴里,趁他还在找的时候往宿舍跑,他反应过来,便跑上来追我。
我进厂之后虽然断断续续有在锻炼,但体力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突破,路择远几下追上来,微微用力捏我的后脖颈。
我立即服软,连连求饶,路择远追问我哪有星星,我就说,你看我眼睛。
路择远没懂:“怎么突然自恋。”
“屁啊,”我道:“你怎么土味情话都听不懂?”
我们俩在场外围的跑道上傻笑,仿佛重回学生时代。闹得累了,我就地躺下,路择远蹲在我旁边,在黑暗之中捕捉我的视线。场上没有人,我呼吸逐渐平稳,抬起手触摸他的轮廓。
“对不起啊。”我说,想起过去就忍不住道起歉来,少年路择远在我的幻想里闪回,他趴在书桌前,拼贴那封情书的碎片。
“别再道歉了,齐悠扬,”他说:“别再道歉了。”
我“嗯”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身上的土,故作轻松:“回去洗澡。”
猛地起身让我有点头晕目眩,路择远扶住我,坏笑道:“只洗澡?”
我站稳了,拉着他往宿舍走,心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路过平时常有粉丝驻守的那扇侧门,我想起来谢佳琪跟我说得话,难免有些顾忌,便松开了路择远的手,结果今天这里竟然大门敞开,没什么人,不远处默默糊糊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正在交流什么。
他们走进路灯的光照范围,我才看出是展书佚和他的一个随行助理。
也不知道他公演完了不回家,还专程来这儿一趟是干什么。
路择远催我快走,我也不想深究,抬脚准备上楼梯,反倒被展书佚叫住了。
“齐悠扬,”他让助理站在原地,自己走了过来:“跟我去趟录音室。”
我本想委婉拒绝,还没开口,路择远先接了话:“他没空。”
展书佚还是看着我,好像觉得路择远说了不算数似的。
闹呢,我们家就路择远说得最算数。
我只好又重复一遍:“嗯,没空。”
展书佚也不着急,只说:“那明天?”
我胡乱点点头,想把这事儿赶紧淌过去,毕竟两个热恋期的男性,趁宿舍这会儿没什么人,着急回屋**呢,展书佚非要唠就明天吧,这会儿神仙找我都没空。
我推着路择远进门,脱了外套就往洗手间钻,他在后面把宿舍把手用椅子卡住,也跟了进来,反锁上洗手间,谁也不比谁冷静。
我去拧开花洒,想说盖住一些声音。转身脱t恤的时候才发现眼镜没摘,又手忙脚乱地取眼镜。我上半身已经脱了精光,准备解腰带的时候,才发现路择远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搬了浴室的小凳子坐在中间,看我一个人在这儿猴急。
我的脸颊立刻红到耳朵根,心想完蛋,这八成是又想玩儿上了。
他看我不动了,起身从我脱下来的脏衣服里捡出眼镜:“戴着吧,想看你戴着它。”
他白天表现得没什么兴趣,我当时还以为他不喜欢,结果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顺从地把镜框戴好,他就勾着我的腰把我拉进怀里,我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要求亲吻,他侧头躲开,执意询问我是不是他的。
“是你的,”我说:“都是你的。”
路择远笑起来:“我要听更好听的。”
我脑内狂翻白眼,**已经上头,总共也没几个词儿能往外掏,也不知道怎么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