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既没进汉王阵营又拒了楚王,他们自然是有些不爽的,但又不敢明面上得罪他,只能背地里弄些小动作。
“他们也只会耍这些阴招了,存心恶心您。”赵恃想到方才在席上的时候他还和楚王汉王喝了两杯,恨不得现在就吐回他们脸上。
李寅拍拍他的肩。
赵恃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他们以为他表哥不会计较,那他们可算错了。嘿嘿笑了两声,对他挥挥手:“快进去吧!免得表嫂等急了。”
说完又面带失落的说道:“现在你这儿也不方便睡了。”
赵恃小时候来燕国公府玩就喜欢和李寅睡一张塌,虽然他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是在地上的……
“去找忠伯,他给你安排好了。”听他阴阳怪气的口气,李寅轻踹了他一脚。
赵恃跳着躲开,大步往外跑去。
李寅摇摇头,穿过回廊进了垂花门,便看到正屋灯火通明。
心尖儿像是用针戳了一下,不疼但身体却窜过一阵麻意。
听到门口有动静,知语叫起阿绥,阿绥直起脑袋,反性的快速地下了榻,但她的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
等着李寅走到她面前,她的眼神还是带着迷茫。
“娘子方才正瞌睡着。”知语小声道。
李寅挥手让她去备水。
“阿绥?”李寅拍拍她的脸。
阿绥渐渐反应过来,眼睛有了神:“您回来啦!”
又软又娇,李寅心中一热,不再顾忌和收敛的抱着她去了净房。
夏夜晚风拂动,吹不散屋内的热烈情动。
……
知语带着侍女红着脸,把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的被褥全部换掉,收好元帕后,李寅才抱着阿绥重新上了榻。
阿绥昏昏欲睡眉心轻蹙,而李寅则是满面春风,十分饱足。
许是知道自己过分了,声音十分温柔的哄着阿绥入睡。
阿绥累极了,方才都是李寅亲自帮她擦洗处理干净的,这会儿躺在他怀里眼尾还带着泪珠,嘴里轻哼了两声,便酣睡过去。
李寅正精神着,等着阿绥睡熟了,起身下榻。
过了会儿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几样东西。
李寅蹲在榻前,拿起一把匕首。
刀刃锋利,李寅眼睛都不眨地割了一束自己头发,又小心翼翼地取了阿绥的一绺秀发,挽成合髻放进香囊里。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到这一步,这昏礼的所有流程才算走完了。
李寅把香囊摆到了一只紫檀木锦盒里妥善的收好才回到榻旁,伸手拨了拨阿绥的头发,见被他割掉的那一块不是很明显才松了口气。
小娘子的头发细软卷翘,平日里宝贝得不得了,李寅疼爱的亲了亲她的发顶。
龙凤喜烛摇曳晃动,热闹了一天的燕国公府终于恢复宁静。
天色大亮,外头的喜鹊吱吱叫个不停。
陶芝来到正屋,看着紧闭的房门,轻叹一声,现在时辰可不早了。
知语从耳房出来,身后带着一串儿拿着铜盆巾子茶盅的侍女。
“嬷嬷!”知语点头问好。
“醒了?”陶芝轻声问道。
知语摇摇头:“我这儿换了三次水了。”
陶芝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叫起,万一耽误了新人头一天敬茶的时辰就不好了。
好在里头突然传来李寅的声音:“进来吧!”
“唯!”陶芝轻轻推开门,领着众人进内。
阿绥红着脸坐在妆匣前,李寅不见人影,众人估摸着是去了净房。
陶芝看着阿绥异常妩媚的脸庞笑得开心极了:“恭喜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