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该笑。
“总之,你放心!萧綦想要安安稳稳入主东宫,未必是易事。且看着吧!安生不了几日的,爬得越高,才可能跌得越重。”燕崇抿起嘴角笑。
裴锦箬还真是不懂他们这些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对了,方才,福王府来给我下了帖子,说是要一道往大相国寺去做场法事,还说要凑份子给菩萨塑尊金身。”
一旦有灾,便会被人联想到天意,便有人会借着天意来行事。
美其名曰,消灾解厄,造福万民。
“有那钱还不如都投到咱们家的粥棚里。你就当没有这回事儿,咱们与福王府本也没什么交情。”燕崇很是干脆道。
裴锦箬想想也是,他们家也是在城西设了粥棚的,这去一趟大相国寺,几百两怕是跑不了的,可投进粥棚里,却说不得能多救活好些人。
燕崇却是沉敛下了双目,今年这雪,下得太大了些,他所忧虑的,却远远不止大梁境内的灾情。
到了福王府牵头去大相国寺的那一天,裴锦箬果真未曾到场。
之后,便有了些传言,说她毕竟是小门小户出身,哪怕是守着这靖安侯府偌大的家业那又如何?还不是小家子气得很。
这话,裴锦箬也不是没有听到风声,却都当作没有听到,安之若素得很。
燕崇也是,夫妻俩,该干嘛,便是干嘛。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年关下。
这个年,却是因着这些种种,到底过得是索然无味。
过了年关,这天儿终于是放晴了,看着日头,想着在日头下慢慢融化的积雪,便让人不自觉地盼望起了春回大地。
正月十七,黄道吉日。
靖安侯府向林家下聘。
看着绵延的车队从府门口驶离,裴锦箬长吐一口气,拎起裙角往回走。
府门内,绿枝却是行色匆匆跑了来,不等喘匀了气,便是促声道,“夫人,刚刚福王府送了讣告来。”
讣告?裴锦箬一惊,“是谁?”
“是福王妃。也不知怎的,从楼上跌了下来,不过一夜的工夫,便是没了。”
“怎么会?”裴锦箬想起年前,福王妃不还张罗着去大相国寺做法事,给菩萨塑金身了么?
等到去了一趟福王府回来,裴锦箬仍是难以置信。
“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