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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国内外哪一个剧院,说到最经典上演次数最多的,十有八九都是《天鹅湖》,每一个剧院的乐手也都几乎能将柴可夫斯基的四幕舞曲弹奏的滚瓜烂熟,林鸾也不例外,他虽然不是乐队首席,但是作为一个专业的小提琴手,每一次演出他也是全身心投入,尤其今天的这场演出,这是国秋冬的戏剧季开始以来的第一场《天鹅湖》,吸引了不止本地居民还有其他慕名而来的游客,这要求不论是舞台还是幕后都出不得一丝差错,更重要的是,那个人也回来。

    虽然那个人从二楼的池座只能看到舞台,绝对不会注意到斜下方的管弦乐池,林鸾在刚一入场后还是有种被注视的感觉,他不由抬头往上看,可灯光太过于昏暗,他什么也看不见。后来演出开始,他也全部心思都放在乐器琴谱还有指挥上,根本来不及细想和分神。当第二幕的末尾,王子得知美丽的公主因为诅咒又要重新变成天鹅,便立志一定要讲她从苦海之中拯救出来,只见王子先是双手捂住胸口,然后左手手掌摊开,右手食指与中指紧靠伸直,双手先是一同离开胸膛,再左手指向公主,右手臂伸直直指被剧院房顶遮住的苍穹天空。

    芭蕾虽然是无声的,但是无声胜有声,每一个肢体动作都有它特殊的含义,就像王子这一番举措,翻译成中文就可以理解为他对公主的真心日月可鉴,他向公主发誓,一定会帮助公主解除魔咒,他会娶公主。

    随着那个动作,第二幕也完全结束,舞台的帷幕拉起,但灯光并没有因为两幕戏之间短暂的停顿重新亮起。观众也没有发出任何闲谈的噪音,倒是乐池里的诸位都短暂的松了一口气,林鸾也揉了揉被塞托顶了半个多小时的脖颈,那里一定又发红了。

    也就在休息的片刻,他听到旁边戴着耳麦手拿对讲机的场地工作人员在闲聊:“你们知道吗,二楼池座最中间的那个位置居然是空的!”

    “真的?!不会是去洗手间或者是”

    “不可能。”那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耳麦,“舞台那边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从始至终那个位置都是空着的。”

    “可能是票拽在票贩手里,我听说有剧院的职工能先购票,再出手倒卖给票贩,然后票贩没卖出合适价格所以就没出手?”

    “也不是不可能,但这是今年第一场《天鹅湖》,连视线受限的位置转手都是高于剧院最高定价的,这么好的位置价高者得,肯定畅销到爆。”

    “那那说不定是被爽约了!”那人笑了起来,“要是我,就算再怎么不想见到邀请我的人,那样一个位置,我觉得我还是会将就的。”

    “别说了别说了,第三幕马上就开始了”

    他们的话也提醒了一直在旁听的林鸾,他当然没有窥听别人谈话的习惯,只是那些对话里的关键词,总是会让他联想到那一个人。如果不是小提琴的塞托抵着脖颈的触感那么真实,林鸾都想立刻跑出去看看,那个空位到底在哪里,旁边又坐着谁。

    可等到第三幕戏结束,王子被黑天鹅迷惑和欺骗,无法与真正的公主相见,林鸾也没有机会出乐池去外面看看观众席,他只能比以往的任何一场演出都更投入,腮托磨到皮肤也不自知,等最后一个音符落定,王子也终于和公主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然后帷幕再次拉上,剧院的灯光一节一节的亮起,观众席响起此起彼伏的掌声,年迈而严厉的指挥也向乐手们鞠了一躬,然后带领大家从员工通道缓缓走向后台,准备谢幕。

    与舞蹈演员主次演员先后登场的谢幕不同,管弦乐队是一同从帷幕的两幕往中间走。小提琴手都站在第二排,林鸾在一种白种人里毫无身高优势,只能插着缝站在那儿,耳边经久不息的掌声将他从一个多小时的高度紧张里抽离出来,然后他抬起头,努力适应打在舞台上亮眼的灯光,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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