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句一出,太后顿时神色大变,脸上失了色彩。恐怕又是想起早年间为了这地位受到耻辱。太后性子骄傲,贯受不得一星半点的轻蔑和嘲讽。但为了让景帝坐上这个位置,她可谓是忍之又忍。
这些年景帝羽翼渐丰,太后也刻意遗忘了往年的事。如今乍被提起来,如同被踩在了刚愈合的伤口上,痛愤异常、
景帝续言道,“若真命里我当被奕宁所克,那就任由老天去吧。老天若是要如此收走我,我也无话可说。好过死在不知道哪根舌头里。我既为帝,那便天下以我为尊,绝不受辱于人。”
“绝不受辱于人”太后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愤怒和惊疑的神色退去,太后往后一靠,整个人如同泄了气一般,没了方才的神采,只是一个穿着华服的老太,摆摆手,“罢了罢了,母后也老了,你的事情任由你看着办吧。”
言罢,竟起身而立,冷硬地说道,“你回去吧。”
“儿臣告退。”景帝起身行李,默默的退了出去。退出房间之后,轻轻的泄了口气。
“都听清楚了吗?”景帝言道,仍由李全伺候着披上了用紫貂滚边的黑狐裘。
“回禀皇上,奴才听得一清二楚。保准一字不落。”李全恭敬道,然后又瞧了一眼周边,才又低声禀道,“皇上,上次的熏香用完了,还要续上吗?”
景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飘飘洒洒的雪花,才道,“先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