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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的乐趣后,程故收敛了许多,爱玩爱闹的性格没变,但调戏新队员、惹老队员的事做得少了。有阵子连队长张冠一都说:“姓程的突然不皮了,我怎么觉得那么不习惯?”

    其实程故皮还是要皮的,但就不怎么跟其他人皮了,专门皮谢征。

    谢征也是兜着这祸害了,孑然独行二十多年的人生突然闯进一个活宝,生活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外面的世界五光十色,刀光剑影。

    明明是被上的那个,程故在性事上却要掌握主动。哪天可以做,哪天不能做,由他说了算;什么姿势舒服,要不要在里面,也由他说了算。完事后还要黏在谢征身上耍一会儿赖,撒一会儿娇,哼哼唧唧非要谢征抱自己去浴室清理。

    谢征无一不从,甚至十分享受他的依赖与那些看似不讲理的要求。

    有些事情在旁人看来是矫情,但在当事人眼中,不过是双方都乐在其中的情趣。

    穿上征衣时,程故还是那个无所不能、冷静强大的战士。而两人独处时,程故卸去防备,坦坦荡荡沦为被快感支配的兽。

    谢征唯一不太明白的是,程故对做爱的日期有种近乎病态的偏执,比如每隔三个月,就有三天绝对不做,哪怕那天两人状态都很好,并且刚好轮到一队休息。

    程故的无赖是情趣,谢征的强迫也是情趣。好几次程故耍赖,硬是不做,谢征不理,扒掉他的裤子就开干。他象征性地挣扎,真被进入了,却身子一软,主动扭着腰身,双腿不由自主缠在谢征腰上,假装凶狠地威胁:“今儿不让我爽够,你就别想出这扇门。”

    有之前的经验,谢征再次将程故罩在身下时,原以为能与之前几次一样,程故闹一闹就算了,结果程故掐住他的下巴,声音冷了下来:“今天不做。”

    谢征意识到程故情绪不对,撑起身来,半是疑惑半是恼怒:“给我个理由。”

    程故并未解释,只说不想做,“你有需要的话,我给你咬。”

    谢征不是没让程故给自己咬过,但一个男人伏在另一个男人腿间服务应该是两厢情愿,而不是一方强迫另一方,若是强迫,便与侮辱无异。

    如今这情况虽不算强迫,但也很不对味。

    程故蹲下去,脸还未贴到谢征胯间,就被拉了起来。

    “算了,下次再做吧。”

    这事谢征惦记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渐渐找出来程故“绝对不做”的时间规律,进而想起那次抵着程故放话“我要干你”时,也在“绝对不做”的那三天中。

    所以程故才会说到“下次”。

    谢征不明白这三个月一次的三天对程故意味着什么,直到24岁那年,程故突然消失,他也没有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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