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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分钟,看向谢征的眸:“我一定要向你告辞吗?”

    来了,谢征想。

    就知道这个没心的人会说出这种话。在过去的噩梦里,程故无数次以事不关己的态度说:我为什么要向你告辞?

    不同的是,梦里的程故面带戏谑之色,真实的程故好歹收敛许多,目光会闪烁,眉间亦有不安。

    并非全然无动于衷。

    谢征视着程故,眼中的狠厉与决然与程故眸底的躲闪形成鲜明对比。

    过去与程故在一起时,他时常处于下风,有时是故意让着程故,有时是确实被程故的气场压住,但现在,形势已经彻底反转。

    他不说话。

    他要让程故说。

    程故紧皱着眉,嘴角动了几下,在久违的对峙中慌了神,即便强装镇定,也有了丢盔弃甲的征兆。

    “我”几分钟后,程故开了口,“我们当初只是互相慰藉,不是吗?”

    谢征松开程故,甚至还退了一步,像是既无奈又心寒,“是。”

    程故松了口气,神情不像刚才那样紧绷了,“我记得我们当初只是玩玩而已,对吗?”

    “对。”谢征附和:“玩一场有时间限定的恋爱游戏。”

    “那我们应该谈不上需要向彼此负责?”

    谢征想起程故曾经说过的话——“你那么穷,不如我养你”,苦笑一下,点头道:“所以你连离开都不跟我说一声?”

    许是自知理亏,程故再次垂眸。

    谢征倒是突然淡定了,这人就是没有心,自己并没有冤枉他。

    “我觉得,”程故底气不足,说得有点磕巴:“我觉得好像没有必要向你汇报,毕竟我们”

    “毕竟我们只是炮友?”谢征说。

    程故眼神一深,似是不愿意接受“炮友”这个说法。

    谢征想,也对,“炮友”不好听,太粗俗了,还是“玩恋爱游戏”好。

    “也不是炮友吧。”程故果然辩解道:“你别这么说。”

    谢征盯着眼前的人。也许是已为人父,31岁的程故与过去不大一样,顽劣中多了几分温和与优柔,强势被收敛起来,不再动不动就拿气场来压人。

    但也有可能,是单论气场,程故已经占不到优势了。

    谢征哼笑:“行,那就依你的说法吧,我们只是玩玩而已。”

    程故有些困惑,“我们可以换个话题?”

    “你在心虚吗?”谢征问。

    “没有。”程故别过眼。

    “那还是继续这个话题吧。”谢征唤:“程队。”

    “嗯?”

    “你有没有想过,你突然离开后,我会找你?”

    程故咳了一声,“想过。”

    “那你觉得我会找你多久?”

    程故不语。

    “猜一猜吧。”谢征说。

    程故再次皱眉,喉结轻轻滚动。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说吧。”谢征笑了笑:“你大概觉得咱们不过是玩游戏,玩家突然消失,玩家无法适应,心急火燎地找一周、半个月,顶多三个月吧,也就算了。这世界上游戏那么多,玩家又不是傻子,干嘛非要找到玩家呢?”

    “但玩家没有想过,玩家从来不是因为喜欢那个游戏才玩,是因为一起玩游戏的人,是玩家。”

    程故眉角一颤。

    谢征继续道:“玩家发誓,一定要找到玩家,一年找不到,就三年,三年找不到,就五年!十年,二十年,一辈子!玩家与玩家当了几年战友,应该清楚玩家的毅力与恒心吧?”

    程故呼吸一滞,惊讶地望着谢征。

    谢征的笑带着七分眷恋与三分狠厉,“程故,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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