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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哥,那位是你的伴侣?”

    程故似乎只在与谢征单独相处时才局促,一拍姑娘的脑门,“你们当老师的都这么八卦吗?”

    谢征耳尖,虽然隔了几步,却听得一清二楚。

    说起来,这异于常人的听力还是当初跟程故练狙击时习得的,此时竟然用来听程故的悄悄话,也算是学以致用。

    哄走了幼师,程故折返,耳根有点红。小孩儿们的游戏已经开始了,活动中心闹哄哄的,谢征问:“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春天的夜风很舒服,小区依山而建,有几条蜿蜒至山顶的景观步道,程故挑了散步者最少的一条,走在上面,听得见木板轻微的吱呀声。

    带着几分人气,却又并不喧闹。

    谢征觉得程故有话要说,早在吃饭之前,他就在程故眼中读到了欲言又止。

    他没有催促,踩着程故的脚步声,等程故开口。

    步道行至一半,圆月在树枝间若隐若现。程故指着不远处的观景平台,“走累了吗?要不我们去那儿坐坐?”

    岸舟庭不愧是祈城最负盛名的养生小区,观景平台比一些公园里的亭台楼阁还漂亮,视野也格外好。谢征与程故并排坐下,中间隔着一拳距离。

    沉默片刻,程故垂眸看着山下的一点,终于开了口:“谢征。”

    “嗯。”谢征轻声答。

    “这几天我认真想过了。”程故看似平静,音调却藏着些微紧张:“我们曾经在一起过,和你相处时,我觉得很开心。不辞而别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有想到你会一直找我。我”

    程故顿了顿,半侧过身,“我想跟你道歉。”

    谢征扶住他的肩膀,极想将他拥入怀中,却忍住了,只道:“我才应该为没有更早找到你道歉。”

    程故摇摇头,抬眼看着谢征,说得有些艰难:“你说今后想和我在一起。谢征,我已经想明白了,但我不知道你有没想明白。”

    “什么?”

    “我有孩子,瓜瓜今年已经4岁了,他很喜欢你。”程故问:“如果你我一起生活,你和你的家人能接受他,并且始终待他好吗?”

    月光被路过的一片薄云挡住,谢征的眸光变得越发幽深。程故这个问题看似寻常,每一位单身父亲在重组家庭时都会问“你会好好待我的孩子吗”,但对谢征而言,这问题却藏着更深的解读——程故并不打算告知他一切。

    程木瓜是谢征的亲生儿子,程故知,谢征也知,可程故却不知道谢征已经知晓,他仍打算守住那个秘密,假装程木瓜是自己与“亡妻”的孩子,并向谢征讨要承诺。

    谢征明白,程故对自己是个“异类”这件事仍旧耿耿于怀,不愿告诉任何人。

    但他不明白的是,既然将来要一起生活,程故哪来的信心瞒他一辈子?,

    大约是将他的疑惑误认为犹豫,程故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眉间微皱,似乎正思考接下去该说什么。

    谢征立即反应过来,暂时撇开疑惑,认真地看着程故的眼,郑重道:“我和我的家人都会接受瓜瓜,待他如你待他一样。”

    程故似是松了口气,可神情却绷得更紧。

    谢征牵住他的手,抬至唇边亲吻,“所以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吗?”

    须臾,程故抽回手。谢征以为自己的行为吓到了他,却见他拿出随身带的钱包,打开,往前一递。

    “这一排是我常用的卡。”程故说:“不常用的在家里的抽屉里,一会儿回家后我拿给你看。”

    谢征微怔,不明白程故这是干嘛。

    “我这几年用退伍金做了投资,这个你知道。”

    “嗯。”

    “我,我运气好,赚了些钱。我父母不用我养老,我和瓜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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