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气血两亏之象,正因其元气匮竭,因此虽平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虚弱而已,若受了寒便十分凶险,在下只能先开个方子吃吃看吧。”
说完便提笔写了起来。
桃奴一听便又哭了起来,只碍着宇文真在此,不敢大放悲声。
宇文真脸色也十分阴郁,拿过冯先生开的药方看了看,递给云冉道:“让人快去煎药。”
云冉连声答应着去了。
冯先生这边领了诊金,便告辞离开了。
过了约一个时辰,一盏浓浓的药汁端了上来,桃奴忙接过药盏,将玉衡的头抱在怀里,慢慢将汤药喂了进去。
玉衡吃了药,又盖着厚厚的被子,很快鼻尖便沁出了薄薄一层汗,轻轻-吟了两声,微微张开双目,茫然地向旁边看了看,便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云冉劝着宇文真道:“王爷,谢公子已经吃了药,刚才也醒过来了,想来休息几天就会好了,您还是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朝呢。”
宇文真默默点点头,嘱咐了两句好好照看,便转身离开了。
其他人也都陆续走了,只剩下观月听涛和云冉新拨来的两个小婢。
桃奴却依然不肯走,一定要在这里照看着,一会儿给玉衡掖掖被角,一会儿又给他擦擦汗,服侍得分外细心。
观月听涛见他这样,暗想这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与其他以色事人者大不相同。
宇文真回到房中躺在床上,明明已经累了,却久久不能入睡,眼前总是出现玉衡的面容。那临投水时凄绝的眼神,那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决然,就像用锋利的刀刻在他脑中一样,是那样的鲜明而不可磨灭,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宇文真心底升起,逐渐弥漫了他的整个胸膛。玉衡那早已见惯的面容竟在这一刻陡然焕发出夺目的光彩来,吸引着他不住地去靠近,去沉溺。
宇文真躺在床上,静静地回想着玉衡的点点滴滴,初见时玉衡镇定又天真地与自己谈判,在自己身下时的不甘与悲愤,在镜苑被折辱后的心死绝望,最后便是决然地弃绝了尘世。
宇文真的心突然剧烈地疼了起来,他现在仍是深恨着自己吧,也仍是心境冰冷,生亦可死亦可,如果是这样,自己怎样能与他长相厮守?
宇文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身为皇族,又备受父母兄长宠爱,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何时对什么人这样在乎过,无论是什么样的美人珍宝,都是兴致过了便丢在一旁,再不理睬,何曾想过天长地久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