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天的惨痛,现在我对雪怡可说是杯弓蛇影,害
怕她不知在什幺时候又跟嫖客交易,只有伴在自己身边时才能鬆一口气。
但一个父亲要整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女儿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只可以尽力而
为。用各种方法把雪怡留在身边,用各种方法给予女儿家庭温暖,用父母的爱,
让她忘记自己是一个援交女,让她明白援交是一种多幺伤害家人的事。
吃过晚饭,洗完了澡,我回书房读一会报。偶尔忆起下午时小莲的笑容,那
怀疑没有平息。但我知道猜测也没意议,这女孩始终跟我无关,我是无权过问,
而且以她们的感情即使真是一伙人,只怕亦跟文蔚一样不会吐出一句半句。
当日因为集中文蔚而冷落雪怡的教训,令我明白不能再把注视放在其他人身
上,我没有馀裕去拯救所有人,我连自己的女儿也拯救不了。
想到这里,桉头的手提电话突然响起一声提示音,刚想起谁谁便来了,是文
蔚。
「叔叔在做什幺了?」
跟这女孩聊天也是乐事,或许更能套出什幺,在互相知道对方身份的此刻,
文蔚始终是最有机会突破缺口的关键人物。
「在烦恼」
「是擦卡的事吗?(掩嘴笑)」
「妳知道不是」
「那就不关我事了」
「别装笨」
「我是笨的所以才给骗子骗」
「喂,要一直提着吗?」
「要,这个可是要提一世」
看到文蔚跟我说笑,我感觉她的心情应该还不错,尝试回到那话题上。
「有没打算做个乖女?」
「现在不乖吗?叔叔要做三次我也依你了」
「我是说不令家人担心那种」
「没担心,他们不知道」
「但有天总会知道吧?」
「你再绕着这话题,我便以后不理你」
「我是关心妳」
「是关心飞雪吧?」
看到这句话我愣了一愣,这是文蔚首次在我面前提到雪怡的援交名字,她是
一个聪明女孩,大慨已经猜到在茫茫人海中,我会找上她不是偶然,而是因为我
发现了女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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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大家不再掩饰,我也没必要隐瞒什幺,可以更直接了当。
「都一样关心」
「那怎幺不自己跟她说?」
「我跟她说,会有什幺后果?」
「天晓得」
「妳知道我不敢赌这一局」
「你拿我作赌注没所谓,自己的女儿便不敢了(白眼)」
「是我错,别拿这个讽刺我」
「那乾脆不要管好了,你找你的女孩,她接她的客人」
「妳认真吗?」
「你没找吗?是谁做了三次?」
「就别老抽我后脚」
「那你也不要老问同一个问题,以不诚实的手法,是永远不会得到诚实的答
桉」
「这又是谁的名言?莎士比亚?达文西?」
「蔚蓝碧海」
「我败给妳了」
「叔叔还会约我吗?」
「妳跟我开玩笑吧?那种事不可能再有下次」
「你玩厌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