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这样想…」
雪怡眼里悽凉,哽咽地问我:「爸爸你这是把我全身剥光,连一点点最后的
自尊也不留给我。我以为外面的世界变成怎样也没关系,家里还是有爱着我的父
母,但为什幺连我最信任的父亲,也要这样对我?」
女儿的说话叫我没半点自辩的余地,事实上这段日子里我有无数次机会制止,
但最终都因为贪图色欲而放任下去,美其名是找机会拯救雪怡,实际就是不舍女
儿的美色。
从说出真相的一刻,我已经不指望会有好下场,神色哀伤向女儿道:「雪怡,
我明白自己做的事不可饶恕,也不奢求你会原谅我。我只想你原谅自己,你不要
看不起自己,因为你爸爸所做的事比你的更令人看不起。」
听到这一句话,雪怡的眼泪滚滚而下,她挨在墙壁没有再说什幺,只牢牢盯
着我,突然情绪崩溃的扑到我怀里,用尽气力的敲打我胸膛:「我恨你!我恨死
你!你没有资格做我的爸爸!」
「对不起,雪怡,我是没资格当一个父亲…没资格当你的父亲…」我受着雪
怡挥拳,悲痛地一同流泪,我伤害了雪怡,是比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更伤害了女
儿。
「我狠死你…以后也不会再叫你一声爸爸…呜…我没有这样的爸爸…呜呜…」
「对不起,雪怡…对不起……」
这个晚上父女在饮泣中渡过,雪怡嚎啕大哭了一段很长时间,泪水彷似从没
有停,到过了不知多久眼泪流乾,哭声静下来时,她已经在我怀里昏睡过去。
「雪怡…」我替她抹去脸颊上未有乾涸的泪痕,心里的愧疚没有消退,默默
无言地看着这位没有任何人能代替的唯一女孩。
「对不起…雪怡…」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睡着,只记得在望着雪怡,
如走马灯忆起她的童年往事,不知不觉间逐渐失去意识。
「我什幺时候睡着了…」到清醒过来时女儿已不在怀里,我从睡房步出看了
一遍,屋里空无一人,不禁担心起来:「雪怡不会有事吧?」
看看钟,是早上八点,忧心忡忡坐在木椅想了一会,姑且一试地拨起女儿好
友的手机。
「小莲吗?是世伯,雪怡今早有没找你?」
「雪怡?她跟我一起,今天早上有课,我们在吃早餐。」
我对女儿有精神上学意外的愕了一愕,小莲奇怪道:「她没带电话吗?你要
不要找她?」
我像不知怎样面对女儿的胆怯,赶紧道:「没事,麻烦你给我看着她。」
「嗯,放心,她情绪不错,我们会看着她。」
「那拜託你了,小莲。」
挂上手机,我舒一口气,终于捅破一层窗花纸的心情是一种解脱,但如何面
对随之而来的问题和后果,我在此刻是找不着头绪。
自从除夕夜被雪怡揭开面具的那天起,因为担心女儿,一天总是神不守舍,
无法把精神集中在工作之上,可是作为一个公仆总不能因为私事而忽略应有责任。
听到雪怡上学,也便尽力收拾心情返回工作岗位。
好不容易一天过去,到了下班时间竟有种不敢回家的恐惧。我害怕面对雪怡,
更怕从此看不到她。
咬一咬牙离开办公室,过往这个时间妻子或女儿总爱致电给我,问什幺时候
回家吃饭,这天电话当然没有响过,空荡荡叫人感到孤单。
回到家门,我连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