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耀仔双目一瞪,恨道:“扑街,佢想用阿明威胁我哋?”
林展权轻声冷笑,道:“威胁,佢凭咩?屯门系屯门、元朗系元朗,如果炳叔觉得喺屯门可以管我的元朗,仲想咩都唔做印印脚数银纸即管来,我奉陪。”
耀仔又开始摸不着头脑:“所以权哥,炳佬班扑街到底想玩咩?”
林展权点了支烟,道:“炳叔份人心眼小又要面,估计我平时喺月会上驳佢嘴、寿宴嗰时落佢脸、喺标爷面前顶撞佢,佢都记喺心。宜家我哋去荃湾做野,佢只手一时三刻伸唔到咁远,先会打算利用阿明报仇。”
耀仔急道:“但阿明无去踩场呀,反而系佢啲人佢”
吐出一口烟雾,林展权无谓道:“搞到咁,你讲阿明无去踩场都无用,何况仲比炳叔啲人捉住。当然,捉佢唔系为咗落我面,系想其他人见到我林展权喺佢炳佬面前低头。”
林展权起身倒了杯茶,道:“唔急嘅,佢唔敢郁明仔,最多都系啲皮肉伤。听朝早我炳叔,以和为贵,约佢饮茶讲数。耀仔,酒店。”
虽然心中愤懑,耀仔也知道这是更好的解决办法,否则同帮会内相互砍杀一定会引人非议,要是惹来差佬更加糟糕。想着如今困于屯门的阿明,他点点头,道:“权哥,我即做!”
第二日早上八点,林展权致电炳佬,邀请对方吃早茶。
“阿权,你咁得闲我嘅?”
正因为对这通电话的来意心知肚明,炳佬的话语比往日更加刻薄,态度也十分敷衍:“我仲以为你发咗达晓飞啦,睇唔起我哋呢啲老野!”
林展权怀中揽着睡成一团的哑仔,伸手摸摸他的耳廓,含笑回道:“就系赚咗啲钱,先要请炳叔你饮茶。”
炳佬亦笑了两声,开口道:“哈哈,真系桥!今朝约咗班老友一齐‘放’狗呀,唯有辛苦你跑多趟!”
听出对方话中隐意,林展权也不气恼,只和气道:“咁就中午啦。其实餐饭系想同你耍冧,听讲我手下喺兆康喝多两杯,同炳叔你啲人有些少矛盾仲郁手。大家都系和兴胜嘅人,唔洗搞到咁。呢次我做东,请大家吃食餐饭好无?”
“哦,有啲咁嘅事?”电话那头的炳佬假意不知,故作疑惑道:“阿权,你等等,我问下咩情况。”
如此行为不仅是为了拖延,更是想令林展权面上难堪。然而炳佬并不知道,林展权正一脸悠然地爱抚着怀中人,低头看与他缠绵竞夜的哑仔悠悠转醒。
软绵绵地打了个呵欠,少年在男人怀中蹭了又蹭,露出雪白软嫩的肚皮。林展权刚欲发话要他穿好衣服,忽而想起还在与炳佬通话,只得顺手将被子向上提了提,盖住怀中人的腹部。
“嗯”
哑仔伸出双臂等了半晌,对方始终没有动静。奇怪于男人没有如往日一样立即搂住自己,哑仔摸了摸后脑勺,抬头观察了一下,终于看见林展权手边的电话。虽然不太懂这些东西的用法,他还是能大致明白对方正在处理其他事宜,现在也并不方便陪他玩耍。
“唔”无趣地扭过头,少年在男人的胸膛亲了一下,随即蹑手蹑脚地爬下床,取来了桌上放着的梳子。
林展权坐到床沿,拍拍膝盖示意少年坐上来。哑仔满脸欢喜地点点头,乖乖坐到林展权怀中,半眯着眼享受着男人替他梳发的温柔。
指尖从柔滑的发丝上蹭过,林展权温热的大掌也在一番梳整后轻轻拍抚少年的头。哑仔仰倒进他的怀中,十分依恋地蹭了蹭对方的肩窝,又仰头细细吻着男人的脖颈,更调皮地挺起腰含住喉结吮了一口。
“咳嗯。”
林展权清清嗓子,伸手捏了一把少年的鼻尖。还未做些其他,便听炳佬那头回道:“哦,好似有啲咁嘅事。”
林展权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