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自己来慢慢适应,来适应一个叫洁儿女孩的存在。
有了洁儿的存在,或许会让身边的女人们有了短暂的不适应,可是不让洁儿
跟在身边,或许在她的世界中就只有叶家佛堂里那一方的天地。
自家的女人们男人都了解,她们虽然会因初次见到洁儿会不适应上一阵儿,
但是这些的女人们,却绝对不会因为需要去适应一下洁儿存在,而因此来排斥洁
儿的。
家人都能容纳下洁儿,自己也从此让洁儿时时跟在身边了,可是如把自己所
有对世界的认知,都包裹进了叶家佛堂那厚厚的茧中的洁儿,要到什么时候才能
在这样厚厚包裹的茧中破茧重生呢?
男人无法知道,因为他所知道的东西更多的是如何把一个人包裹进这样的茧
中,而对于说让一个被包裹的人怎样从茧中走出来,男人几乎是一无所知。
是啊,洁儿不同于霄凌和馨苑,馨苑和霄凌她们是先认知了这个世界,才又
被人强行塞进了茧子中去的。
在馨苑她们心中,即使是被人塞进了茧子中,她们也会日夜的想着去挣脱,
然而洁儿是刚要开始认知世界的时候,身边就只有这样一张织好的却无法看见的
厚茧了,而现在这张厚茧已经填满了她所有的世界,她也如冬眠一样睡在这茧子
中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了,让她重新醒来开始认识这个世界,是男人必须要做的
一件事。
看着又蜷缩到自己脚边的洁儿,男人的眼前不由得又晃过了叶家那个白发的
老妇,当然,男人不是在想扭断了这个老妇的脖子是不是一种太轻惩罚,而是想
到了叶家一定还有一个或是几个这样会织茧子的人,才能帮助这个老妇让如洁儿
等的人变成了现在的摸样。只是这一个或是几个的人现在在哪里呢?
男人想着就示意玉莲拿过手提电话,被馨苑拨了过去。说实话,自从见了昨夜里爹怒火中烧的样子,现在的吉庆着实的有些怕了爹。
一想起他涨红着脸青筋暴跳地挥舞着皮绳,吉庆就有些不寒而栗。
好多年了,见惯了爹闷声不响唯唯诺诺的样子,突然的发现老实人也有着另
一面的时候,吉庆从心眼里有些后怕:幸亏自己没有把爹激怒,不然,那挥舞的
皮绳子落在自己身上……吉庆突然的一哆嗦,就好像爹挥着皮绳已然撵了上来。
长贵拽着吉庆出了家门,往左一拐到了一处角落。吉庆提心吊胆地跟着爹,
看爹神神秘秘的样子似乎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别又是昨夜里爹说的那事儿吧?一
想起这些,吉庆的心跳得更加厉害。
长贵停下身子,看着吉庆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叹了口气,一矮身又蹲在
了墙角卷了根儿烟,“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一股股浓浓的烟从长贵嘴里喷出
来,在他身上缭绕,透过烟雾,吉庆看爹的脸色竟格外凝重。
“爹……有事儿啊?”吉庆小心奕奕的问。
长贵吭吭唧唧了半天,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说:“……有点儿事,这个……
…还不是……那个……你娘……“吉庆见爹半天说不出句整话,知道爹比自
己更是为难,倒定了心,也蹲在了爹的旁边,问:”娘咋了?没事吧?“
“……唉!哪能没事呢。”长贵深深地低下头,恨不得把头掖进了裤裆里,
半天,憋红了脸,说:“是爹没用哩,要不介你娘也不能……”再往下,长贵却
再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