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我母亲还不知道,这是我做的决定。”看着自己一下子苍老了许
多的哥哥,男人平和着语气回答着。
“你……”嘴唇抖动着的二哥没有把话说出来,他仔细的看了自己的弟弟一
阵有些寥落的说道:“我给大哥打个电话。”
大哥给二哥的回复只有七个字:都按小平说的办。
把身体已经佝偻了的二哥让二嫂和莉雅扶回去休息,男人告诉刚刚被点到名
的人在决定自己的去向后,于后天来领取机票和创业资金了,就打发所有人离开
了二哥的家。
男人的大哥,儒雅的也在佛祖前吃斋诵经,不过他也因此更懂得一件东西到
了该放下的时候,就一定毫不犹豫的把它放下。
男人的二哥,多年的军旅生涯却让他的心在族人那里越来越变得柔软,因此,
族人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让他柔软的心愈发地柔软一次。
只是这一次,二哥的心在柔软中差一点被揉碎了,大哥就借着男人的手把家
里能放下的东西都放下了。谁出面做了取舍的恶人都不要紧,谁想让包容纳进所
有的一切也不要紧,重要的是,明天的天还是会亮的,该往前走的就不会被耽搁
了下来。没有人肯动,也没有人肯发出声音,耳边除了徐徐的风声和从大厅内传出的
音乐,就只能听见我和妈妈的心跳声,我们此刻都已忘记了呼吸,只是瞪眼看着
这极富戏剧性的一幕。
“几位还真会找地方,这么大的会所偏偏都选在这里。”
似乎还嫌场面不够热闹,就在众人尴尬的对视中,房间阴暗的角落里忽然传
出了一个男声,从一个黑漆漆的屏风后面居然晃晃悠悠地又走出一个人来。
因为房间太昏暗,此前谁都没有注意到,更没有想到在房间的角落里居然一
直藏着个人,一时间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寻声望向那个人影。
那人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懒懒散散地走到灯光下,我这才看清他的脸,此
人居然是穆凡,只见他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就一屁股跌进了沙发里,也不管身边
仍光着屁股呈交合姿势的杨艳与袁宗清两人,只是一脸倦容地闭上了眼睛,好一
会都没有说话。
这时我忽然注意到,在穆凡垂下的左臂之上正系着一根橡皮带,突出的静脉
上隐隐约约似有一点血迹渗出,心中恍然,原来这家伙正在注毒品。
这下可好,屋里现在又多了个人,变成四男三女,这些人有竞争对手,有合
作伙伴,有官有商,有女艺人有女经理,然而此刻他们却都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展现出来,此中尴尬可想而知。
穆凡不说话也没有人说话,魏书记放开了黄素芹,他那张肥胖的大脸不知是
因为喝了酒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红得好像猪肝一样。
过了好一会穆凡才悠悠地动了动脖子,微睁着眼睛缓缓说道:“本来我是不
想坏了各位的好事,只想清清静静地等你们离开,可是看样子我再不出来各位都
不好下台了,作为这里的主人看来也只能由我来为大家解开这僵局了。”
他顿了顿喘了口长气,这才双眼迷离地继续道:“几位既然都是不期而遇,
那么依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各自的事情进行下去,当我们每个人的把柄都握在
对方手中的时候,那么我们大家也就都安全了,你们说呢?”
几人闻言都先是一愣,之后费东和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