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果然是妈的好孩儿," 牛杨氏温和地笑着,仔细地听着,眨巴着眼皮
又问:" 还有啥地儿抬协过他?"
" 黑里他老是在上屋和爹谝白话,也不晓得早睡早起有精神头," 兰兰想了
一想说,极力地搜肠刮肚," 每回都是我劝他少谝些白,若是熬了眼,白日里干
活就昏昏的没力气,时日一长身子骨受不下。"
" 这些我晓得,我都听见了的," 牛杨氏淡淡地说,不动声色地追问道:"
除开这些还有啥哩?"
兰兰再也想不出更多的事例来说,垂下头皱着眉头来了心计,便抬起头来乖
巧地说:" 妈哩!我一个后辈,经验的人事也不多,不晓得咋样抬协男人才妥当,
你要给我出出主意,多多指教我才好哩!"
" 哪有啥经验咧?只不过多晒了几天日头多吃了些谷米,多和男人睡了几年
而已," 牛杨氏窘了一下,裂开嘴巴得意地笑了,她很快从这甜言蜜语中挣脱出
来,歪着头反问道:" 我说下的,你都能做得到?"
" 当然了," 兰兰满面堆笑地说," 妈哩!你说的话我哪敢不照着做的?"
" 怕只怕,妈说话直了,会惹得你不高兴的咧!" 牛杨氏笑呵呵地说。
" 妈哩!你说的啥话嘛!" 兰兰大度地说," 我咋能不高兴妈说的话?大小
的规矩我还是懂得的,你有话尽管说,巴不得你多说几句才好哩!"
" 那我就说……" 牛杨氏点点头说道,收起笑脸变了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
一板一眼地说:" 妈要你黑里甭由着高明的兴头日得那么欢!"
兰兰猛乍里听了愣怔住在凳子上,瞪着一双眼咀嚼着牛杨氏刚说下的话,她
几乎以为自己是听走耳了,待到她明白那最不堪入耳的" 日" 字确确实实是从婆
子妈那口中说出来的之后,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羞得头都垂到了胸口上,
再也没有勇气抬起来了。
" 话是说的忒直了点,不过话儿虽丑,道理却有," 牛杨氏不急不躁地说,
" 高明也不过才十八出头,就像刚种下的树苗子,还嫩的很!你要是爱着那好处,
夜夜缠着他逗引他爬在肚皮上日,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得给掏空了,我猜着不出两
个年头,那身子就只剩下一把瘦骨头,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就得守一辈子活寡
哩!"
" 妈哩!我哪能……没有的事……" 兰兰惴惴地嘟囔道,脸皮上想给人点了
一把火,一阵阵地滚烫起来。
" 你还嘴倔咧!也不看看高明那张脸,那气色都成了啥样范了,你还说没有?!
" 牛杨氏一下子变了脸色,语调也变得咄咄人起来了," 妈是过来人,也晓得
那滋味儿美得很好得很!男人虽是来得快去得快,可就是忍耐不下,就像喝了一
碗稀饭下肚,一忽儿饱了一忽儿又饿了,要扭着你要吃要喝的,要是尽由着他的
性子,黑里没数儿地日,怕是日捣的都烂肿了也没个尽头!"
兰兰想起年前婆子妈在床上钻孔偷看的是,自知没理去辩驳,又不能对婆子
妈发作恼怒起来,只得硬着头皮听她絮絮叨叨说下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咬紧了下
嘴皮强忍着心中的羞恼木坐着恭听。
牛杨氏见她半响默不作声,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便提高了声严厉地说:"
要是你还听得着我的话,打今儿起,逢七就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