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裤子还没来得及提上,护士就走进来。“看看你们,一点都不
在乎病人。”她说着做了一个要体温表的手势,秀兰红着脸递过去,没敢吱声。
她拿着体温表,对着灯光看了看,然后转过身,掖了掖妹夫的巾被,“好了,
没事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叮嘱起来,“不要睡得太死,两人轮流着休息
吧。”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变得温和起来。
从护士的语气里,听出来她并没有发现我们的龌龊,心才一下子放下来。不
过经过这几阵折腾,心里的欲望似乎平静了许多。两人默默地坐了一会,看看天
也有点亮了,就揽过她的身子,妹妹没说什么,只是坐着没动,刚才的惊吓大概
让她清醒了。
“秀兰,上来吧。”
秀兰望了我一眼,“天快亮了,哥……你睡会吧。”
“你也过来睡吧。”我温柔地想抱住她。
“不了。”她挣开身子,理了理散乱的秀发。
“哥哥想……”撩起来的欲望已经让我变得有点失去理智。
秀兰坐在那里想了一会,拿开我的手,“待会我去家里拿饭,你先睡会。”
她说着离开床。
“好妹妹,还早着呢。”我往前探了探身子,双手箍住她的腰。
“听话,一宿都没睡了。”态度坚决地下了床。
一时间的失落和愤懑充溢着我,生气地背过身去。
(十六)
妹夫脱离了危险期,病房里就热闹起来,亲朋好友的迎来送往,让我几乎没
有机会接触妹妹,虽然内心里时常想着再有一次机会好让我和妹妹成就了那事,
但看看妹妹里里外外忙着,几乎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心里就冷落起来,再加
上那些天看到妹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样子,心里象有一把乱草一样,堵得
难受。
妻子照常地在家里做好饭送来,偶尔我也轮流着陪宿,但不久病房里就又增
加了一个病人,让我还存留的一份心思也断绝了。
心灰意懒地又呆了几天,妻子突然气呼呼地撂下饭盒,闷着头不说话。
我和妹妹都一时摸不着头脑,还是妹妹机灵,走过去低声下气地问,“怎么
了?嫂子,是不是这几天累着了?”她原以为因着妹夫的拖累让嫂子发火,却不
知妻子对着我说,“看看你养得好儿子。”
没头没脑地一句话,让人如坠雾里,“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
妹夫也着急地,“别急,慢慢说。”
“还不急,人家都找到门上了。”不着边际的又是一句,弄得三人云里雾里。
我气得看着她,数落起来,“怎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说话无头无绪呢,到底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行不?”
“丢死了。”妻子扭头坐在一边,从没见妻子生这么大的气,以前可都是顺
着我的。
秀兰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敢看我,我心里虽有气,听的妻子如此说,也不
敢过分地追问。
就这样房间里冷静了一会。
临床的病人都看着我们,也不好过来劝,过了一会,秀兰觉得妻子可能觉着
有外人在场不好说,就把秀兰劝到一边,两个女人才嘁嘁喳喳地说开了。
原来十三岁的儿子在学校里被人风言风语地说和女生搞对象,弄得那女生回
家哭着不去上学,班主任老师找到儿子,可儿子一句话也不说,被老师留住了。
那女生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