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着哭了好久。一位修车的老大爷
看她可怜,安慰了好长时间,她反而哭的更厉害了。越多人关注,就演的越漂
亮么?她似乎没发现,这样的种子已经在心中生根发芽了。回家的第一时间,
她找到了他的父亲,那个为了搬家与她大吵,还动手揍过她的男人。
『爸,咱搬家吧。』
『你这破丫头,不说死也不搬么?我这边安置好了这回你又要搬家了,你
当过家家呢?』
相似的暴风骤雨,雷同的皮肉之苦,对她来说,却完全不是重点了。
——你叫什么名字?
——陶若可。你呢?
——真好听,我叫顾鸢。
【二】完
(三)初次的激情
邮件箱满了。
一直满着。手机的信息只能容纳一条空间,看完就需要立刻删除,无论多么重
要。而那些不温不火的言语,却一直霸占着收信箱的全部空间,发信人的一竖排名
字整整齐齐——陶若可。
有这样一个人,你不会时常与她说笑,见面时仅仅是礼貌性的微笑,不会在同
学面前有心无意的提起她的名字,甚至不会让她在同学录上留下痕迹,你不会把她
记录在任何书面记录上。
你把她记在心里。
到底是谁伤了谁的心?
当我重新在课堂上遇见陶冶时,她的冷漠与前日的开朗亲切截然不同。我不知
道怎么去面对她,和她交流。感觉她看我的眼光一直是冷冰冰的。社团活动时也不
再坐在我身边,而是一个人默默坐在一边。
我想过去安慰,到了她面前想过无数次的开场白却又记不得了,最后只是问了
一句:“你没事吧?”
换来的是她的冷笑,“没事?对,我是没事。”
“对不起。”
“不怪你。这下好了,让她们说中了,现在真的成了公共厕所了。”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对你都不会变,陶冶,请让我负责,所以,请你一定,
一定不要再离开我了。”他蹲下,仰视着她的脸。
相似的眉眼,连那温柔的神情也如出一辙。
堵着气不让自己哭,那积攒了多年未掉的泪水,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是因为太
像他了么?所以才苦心经营这出苦肉计,是作为以前那个负心人的报复么?仅仅因为
相像就不放过报复的机会么?以她的经济条件和社会背景,雇几个流氓来不是什么难
事。在各色的人群中摸爬滚打多年,她早已懂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这一次她的
心真的为他柔软了一次。
“我,绝不离开你,所以,你要负责到底。”她捧住他的脸,深深的吻下去。不
在乎他人的目光,不在乎谁主动,那一刻,陶冶把他当成顾鸢,那个她魂牵梦绕的男
孩,浑然不知眼前的这个改随了母姓的少年正是当年的青梅竹马。
碉堡同学程媛就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旁若无人的那对情侣,眉头深蹙。自己凭
什么喜欢上这样一个男生?相貌尚可,可比他帅的也大有人在;成绩一般,而且看起
来呆头呆脑的,只有在社团活动时才能看见一丝灵气。烂好人,别人推给他的工作从
不拒绝。本以为他头脑还算灵光,可是这么明显的局,他居然看不出来么?
手机震动,是程媛的短信:找你有事,一个人来。
协会的活动室平时没有人,只有我和部长才有钥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