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可能情绪会反复一些,但这几年去定期检查,医生都说状况好了很多,可能跟她弟弟的出生也有关系……”
纪母松了口气,拉着林母的手道:“苏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林母笑了笑:“我把谣谣一直当做亲生的,哪有什么谢不谢的呢。不过你们还是需要多注意一下,谣谣在有些方面会比较敏感,没控制好,容易把焦虑暴躁的一面引发出来。她性子慢热,等到了帝都,你们一定要多些耐心,有问题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林初谣没继续听接下来讲的那些有关照顾她的注意事项,无声走开。
她知道自己有病,但从不觉得自己是需要被迁就照顾的一方,有时看着长辈们对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虽然理解,但又觉得挺没必要。
她跟所有正常人一样,会喜怒哀乐,没什么不同。
不需要因为她出现生气反抗的情绪,就用一副做错事亏欠了的神情看她。
到了客厅,林初谣给来福和顾德拜牵了狗绳,打算顺便带它们出去溜溜。
两只狗在家闷了一天,一出门就撒开腿的狂奔,林初谣习惯了,跟上它们的步调绰绰有余。
来到云水街二十三号,时间不偏不倚指向八点整。
石高阳早了十分钟过来,蹲在台阶上发呆。
林初谣把狗绳栓在一旁的电线杆,提着袋子在他脚边放下,道:“在想什么。”
石高阳走神的厉害,连边上的狗叫都没听到,直到有鞋子停在自己边上,才抬起头来,接着可怜兮兮地冲人叫了声:“谣姐。”
他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又像是憋住没哭。
林初谣居高临下地看他,默了默,轻嘶一声:“你现在怎么也变得跟林开允一样了。”
石高阳顿时拉下脸,最后那点依依不舍消失得一干二净,站起身哼哧道:“走开,林开允成天哭哭唧唧的,我跟他可不一样。”
林初谣见他恢复了正常,耸耸肩,没说什么。
石高阳想到出门前他妈的嘱咐,拿脚踢踢边上的小箱子,道:“你走得临时,我也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就和我妈随便拾掇了点,东西有点沉,一会儿给你抬回去。接下来到了帝都,别总一个人,你长得那么漂亮,只要稍微主动说两句话,大家都很乐意跟你做朋友的……”
林初谣垂眸看了眼,挺大的一口箱子,不过鉴于她过去几年收到的生日礼物,没敢抱太大期望,只是“噢”了一声。
因为带了狗,还有一箱子的践行礼物,也不方便去别的地方逛悠。石高阳跑到隔壁街口买了两碗关东煮回来,两人蹲路边吃得满头大汗,就当是告别了。
到家后林初谣先把来福和顾德拜安顿在狗窝,这才抱着箱子往楼上走。
进房间时,意外地发现本该回自己屋子睡觉的林开允,正窝在纪明熙的地铺里跟人说悄悄话。
林初谣蹙了蹙眉:“林开允,回自己房间睡觉,不准打扰姐姐。”
林开允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身子:“我跟妈妈说过了!妈妈同意我今天晚上睡这里的!”
纪明熙也温声帮忙说话:“没关系的,不打扰,我也想听开允多聊聊你们以前的事。”
林初谣没吭声,她对这个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姐姐,似乎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念着是最后一个晚上,便由他们去了。
自顾把箱子抱到书桌上,从抽屉里翻出刻刀,把黄色胶带划了划。
看着叠得满满一箱子的《青年文摘》和《读者》,林初谣沉默了。
石高阳这是把她一年的语文摘抄量都准备好了啊。
随意翻了翻上面两本,中间夹缝掉出一张便利贴来。
“谣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