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薄,不气恼才怪呢,她会不会就此觉得自己是什么登徒浪子,日后更加厌恶自己了?
陈嘉琰心里很是胆战心惊地天人交战了一番,最终只落下轻轻一句话:“沈姑娘,对不起。我让人送你回去。”
是赵诗茵带她来的,自然由得赵诗茵送她回去,沈画棠只是简单地道了别,看也没多看他一眼便告辞离去。陈嘉琰本来想送送她,可怕她看到自己厌烦又竭力忍住了脚步。可又转念一想她和赵诗茵共乘一车,看到赵诗茵会不会又觉得自己爱招惹女孩子?
小陈觉得委屈极了,明明自己除了她连女孩子的小手都没碰过,今儿个却被她看作是那些风流浪子了。他自幼便讨厌妖妖娆娆的女子,父王管得严,父王那继妃便想方设法地打着丫鬟的旗号将各种妩媚女子往他身边送,一心想要毁掉他。
他对那些女人从来就不假辞色,对她们哪怕一点的触碰都厌恶至极,叫身边的侍卫将她们全都打发了出去。他虽然打小便跟着父王磨砺练,可毕竟出身尊贵,举手投足间还是满满的规矩礼数,就连自小赵诗茵和他一同习武,镇日一块摸爬滚打他也是从未拉过她的手一下。
自己刚才的举动真的是不自觉的,虽然那话说的过分了些,可是他真把她当成自个的了。想起还停留在手上温软的触感他更是心绪联翩,他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面色一沉走到门边冲着外面招了招手。
一个面容沉稳的青年立马走了过来:“王爷有何吩咐?”
陈嘉琰淡淡瞥了他一眼,宛若冰雪堆砌的俊逸脸庞上没什么表情:“安排几个妥帖的人想办法进去沈家,照顾好七姑娘,有什么事儿立马向我回报。”
那青年心头一惊,却什么也没问,低下头恭敬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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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自过了年便忙了起来,沈画芷、沈画盈两个姐儿的婚事都定下了日子,只待过不得几日便要出嫁。沈画盈在府上愈发地嚣张跋扈,言语之间已把自己当做是侯爷夫人看待。
红苓这丫鬟胆子大,言语上又肯讨好沈画盈,渐渐地在她身边愈受待见,隐隐便已压了荷香一头。荷香瞧着自家姑娘行事越发的目中无人也是很焦心,可是又不敢劝阻,沈画盈近来脾气渐大,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好。
这日风和日丽,春意终于在陡峭中探出一丝头来。沈画盈又在院子里大肆收拾东西,闹得动静很大,沈画棠心中烦闷,便招了妙语和秋水两个陪自己来花园闲逛。
沈画棠已是劝了妙语好几回,让她不必管自己,放放心心地出去嫁人。可妙语就是不肯听,非要等她出了嫁再出府。沈画棠只觉得自己耽误了妙语,心里怎么都过不去,还叫秋水帮着劝了好几回,也不见成效。
这次出来沈画棠又在心里一直琢磨着该怎么跟妙语说,因此便分了神,连沈画蕊迎面走来都没瞧见。
沈画蕊本来也只是趁着天气好点出来逛逛,可没想到迎头便撞上了那个一向胆怯顺柔的七妹妹。沈画蕊仔细一瞧,脸上不由得现出怒色,这个七妹妹什么时候竟出落得这般好看了?
只见沈画棠穿了月白靛青小团花图案的薄棉袄,头发只简简单单地挽起来没戴半点钗饰。明明是素净至极的打扮,可是那玉白色的小脸上眉目精致如画,宛如远山芙蓉般秀致清远。沈画蕊心里愈发地难受起来,这个一向不起眼的七妹妹竟生得一副这般的好相貌!
而且竟还一副低头沉思的模样,似乎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沈画蕊有些不满地咳了一声,沈画棠宛若惊醒一般慌忙抬起头来,那清澈的眼睛慌乱抬起,竟无端生出些勾人心魄的妩媚来。
沈画蕊心中怒意更甚,语气也刻薄了许多:“七妹妹想什么呢这般专注,连我过来了都不知道。”
沈画棠灵机一动,故作愁眉苦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