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渐渐变得越来越燥热,温怡卿身子也开始发热不自觉地微张开嘴细细喘气,她一面盘算着怎么让元穗不起疑心离开内室,一面硬着头皮忽略周晏然审视的目光,这时才念起采薇许多好处来。
“你去告诉林太医,”温怡卿心生一计,“人暂且留在永康宫由你亲自看着,毕竟是萧慎的人,我不放心。”
抵在身前的手没用什么力气只是虚虚地撑着,伴着说话时一呼一吸起伏的胸口轻飘飘地蹭着他,周晏然第一次躁得皱起了眉心下意识垂眼看去,少女衣衫半褪露出半边圆润的肩头,通透雪白比之他手上羊脂玉的扳指也不为过。
若是温怡卿能转头看看便能一眼发现,此刻的周晏然发丝凌乱面颊发红撑在温怡卿身侧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直差把束手无措写在脸上,平日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的大脑此刻如何也想不通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说起萧慎的事元穗立马便收了一切心思,她上前两步严肃着脸:“婢子仔细探过此女身上并无深厚的内力,更奇怪的是婢子瞧那猛虎的样子却不是用针迷晕的,是实打实地打降的,即便如摄政王殿下与骆将军这般混迹沙场的将领也难以只用一根鞭子便能降伏一头猛兽,实在是匪夷所思。”
温怡卿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乍然听到周晏然的名号时紧张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周晏然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稍往帐外偏头看去,那冰冷无情的目光温怡卿最是熟悉,急得她抬手就掩住了周晏然的双眼。
被遮去了视线的周晏然反而更乱了方寸,周身的一切在此刻瞬间放大到百倍不止,附着在眼前的小手细滑柔嫩勾得他几乎是用尽浑身的力气才克制着握住那只手的念头,手臂却不受控制地卸了力道,让胸膛又向下压了分寸,他呼吸微滞甚至能感受到两团绵软的乳肉被挤压时的轻颤,嫩得像块水豆腐。
“这事我会告诉萧沉,当务之急还是要看牢那女子,千万不能出半点差错。”
元穗一心扑在琅沐异样之处倒没发觉温怡卿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促,她道了是行了礼缓缓退出内室,温怡卿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手腕忽然被一股力量攥住瞬时拉回了温怡卿的注意力,原来真正的难题在这呢。
看着周晏然微微气喘死盯着她的样子显然是气得不轻,温怡卿紧张得咽了口口水先发制人:“你即便是真生气也不能动她。”
“为什么,”周晏然气得发笑,反手将她的腕子扣死在床榻上,“就因为她是萧慎的女卫?”
手腕被捏得生疼,温怡卿吓得慌忙伸手往床榻里侧摸索,那里却是一床阴冷什么都没抓住。
周晏然看着她错愕慌张的表情心情大好,放在一侧的大掌微微抬起:“太后在寻这个?”
锋利的匕首出一道冷光刺得温怡卿下意识躲开紧闭起双眼:“你……”
“想问我何时发现的?”周晏然小臂微收,冰凉的匕首轻轻贴上温怡卿清瘦的肩膀,“娘娘的伎俩还是生嫩了些。”
温怡卿屏着气,双眸盈盈却始终不愿意抬眼看他。
既是委屈也是害怕。
匕首削铁如泥周晏然时刻控制着力道也怕伤了她,刀刃始终在那碍眼的系带上徘徊不前,只消手腕轻轻一挑……
喉口和眼眶的干涩得周晏然快要疯掉,他沉沉呼气灼热的气息全洒在温怡卿光裸的肩头,惹得温怡卿咬着牙关不时颤抖。
周晏然拼命压抑着欲望,血直往下腹涌窜酸胀得难受,他攥紧拳头最终还是收回了匕首,却不料就在这时身下的人忽然剧烈挣扎起来,她似是抱着鱼死网破的意思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本就被浑圆的胸脯撑得摇摇欲坠的系带顺应被锋利的匕首挑断。
“别乱动,”周晏然头一次这般怒斥,他立刻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