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正正地坐在床沿,连手都规矩地搭在膝盖上。

    最后一抹春光掩去,萧沉收回目光,怀中空荡,还残留着腻滑的触感,他笑yy地看着温怡卿满脸的讨巧卖乖。

    “这事不难,”萧沉倾身b近,掌心包裹着她的手,“不过,瑾瑜要如何谢我?”

    男人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暧昧的问话让温怡卿紧张不已,心口跳动的频率都紊乱起来,他总喜欢在无人时唤自己瑾瑜,仿佛是为了时时显示不同寻常的亲近。

    萧沉唇角微翘,出声提醒:“回神。”

    温怡卿耳根发热,慌里慌张地扭过头:“脱困后,骆烟自然会谢你。”

    “骆将军要如何谢,是他的事,”萧沉沉y片刻,松手仰身倒在软枕上,“留着吧,总有还的时候。”

    唇瓣被sh濡柔软的触感覆着,一触即离,萧沉扬眉凝望她,眨眼间乱了气息。

    温怡卿抵住他靠近的肩膀:“这可不是谢礼。”

    “什么意思?”萧沉喉结上下轻滚,目光艰难地从她张合的唇上挪开。

    “我亲你,只是因为喜欢你。”

    汹涌的情绪如浪cha0拍打,萧沉一时无处宣泄,难忍得皱起眉心,隐隐发烫的手掌轻掩住温怡卿晶亮sh漉的眼睛。

    “嗯……”过了许久,萧沉闷声低应,“是我为人卑劣,做的一切就是想让瑾瑜多喜欢我一些罢了。”

    “所以…这是最好的谢礼。”

    千军下骏马道穿越延绵的山岭,落脚在一处官驿,枯h野草被积雪覆盖,四处白茫茫的,骆烟轻抚马鬃,手里拿着捆草料。

    “路上虽有耽搁,不过好歹再有两日就到京都了。”苍霖将绳紧紧捆上木桩,喜气洋洋地冲骆烟笑。

    刚落过雪的天晴得明媚,骆烟眯着眼迎上日头,唇边呵出白气:“景言那如何了?”

    “前两日荆湖禁严,镇压接连几波的sao乱,司马将军递上折子,提起两句,听说他已是十夫长了。”

    骆烟正se道:“给司马将军回个信,别让他得意忘形。”

    “将军放心,”苍霖不以为意地摆手,“景言是你一手调教,纵然年轻气盛,断不是居功自傲之人……”

    话音断得仓促,骆烟轻飘飘瞥他一眼:“好了别耍嘴皮,这两日g0ng里可有来信?”

    “不曾,州府失窃之事闹到京都,陛下或许不得空,”苍霖握上佩剑,从怀里掏出把梅花来,“不过,将军吩咐折的梅枝,末将已经办妥了。”

    铠甲坚挺,早将梅花压得七零八落,只剩两瓣在枝头摇曳。

    骆烟皱眉下巴微收,又不好当真生苍霖的气:“你这折的都是些什么,算了,还是我自己去。”

    “呃,”苍霖丢开落败的花,见骆烟转身要走忙伸手拦他,弯弯嘴角促狭道:“骆将军,你这折了一路的梅花,莫不是在哪留了情?”

    红梅被风卷起散落在枯草地间,唯有一朵恰巧落在深灰的臂鞲上,骆烟垂眼没有拂开,随手把g草塞进苍霖怀里,错身走开:“左提督向来治军严明,你怎么没有半点苍平的风骨。”

    骤然听到苍平的名号,苍霖愣在原地胡乱拨开身上g草,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在骆烟身边急得打转:“骆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司马将军同你说了什么?说到底此次回京也是替你挡挡圣上的火气,怎么到头来我落个里外不是人。骆将军,回了京都你可千万不能跟我爹乱说啊!”

    马栓在巷尾,温怡卿从后门猫着身走,赶车小厮取下马凳弯身等在近旁,那小厮似乎与来时不同,她留意多看了两眼,又说不上来到底不同在哪。

    眼见太yan西沉,温怡卿收回视线拉起衣摆利落上车,门帘掀起,一双大手jg准地攥住纤细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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