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娘娘配药,还请娘娘定心静养。”后面四个字被他加重了语气,听得温怡卿脸上又是一红。还不等温怡卿发话,他便甩着袖子走了出去。
“你……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温怡卿小心地侧过身子上拉被褥将自己遮了个严实。
骆烟深深地看了一眼温怡卿,微微弓身:“臣下告退。”
“如何?”昏暗的案牍前,男子微微抬眼淡淡地问道。
明明是极度妍丽的容貌,却因浑身的威严被压得不见半分女气,微弱的烛光洒在他的侧脸打下一片阴影。
“太后并无大碍,伤处可大可小端看殿下的意思。”林君竹拿起茶壶为自己沏了杯茶水。
“她是太后,你只管尽心尽力便是。”周晏然睁开眼睛点了点案牍上的宣纸,示意林君竹上前。
林君竹挑了挑眉将宣纸拿起细细看了一遍,他勃然大怒:“太后这招阴损,你如何容得下她?”
那宣纸上赫然写着,太后重金收买欢寝香。
周晏然不甚在意地瞟了他一眼:“你怎知太后会将这种东西用在本王身上?”
林君竹愣了一愣随即理所应当地道:“狩猎前燕国质子便已日日进出她宫内,她身边那小小侍卫带着军功刚从边疆下来两人便已经暗自苟且,且不说那荡的女人窥伺殿下已久……”
周晏然沉默不语,他仔细地回想着每逢初一十五跟着少年皇帝去永康宫请安的场景,那女人空长了一副美貌却的确蠢钝无比,那贪婪丑陋的目光像是臭虫贴在身上,周晏然顾忌着小皇帝的颜面才忍下了剜了她的眼珠的冲动。
“既如此便等着吧。”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梨花木的椅子,林君竹浅浅一笑知道那太后怕是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