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后方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周晏然遮去身影不屑地笑了,草包终归是草包。他毫不犹疑地转身离开,他迈着大步走出林子,一刻不停地转着右手的玉扳指。
萧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温怡卿脸上的表情,她没有半分怀疑,极力克制表情却依然能看出她的惊恐和不安。
“萧某甘为面首,请娘娘不要苛责于裘远,他只是个下人。”萧沉突然掀起袍子跪在地上,他着一身月牙白锦袍,更显清俊飘逸,这一跪便是灰扑扑的尘埃沾染,污了一片。
温怡卿不忍连忙上前将人拉起:“我哪要什么面首,什么裘远我放了他便是。”
萧沉大喜,平日冷清的样子荡然无存,欢喜得像个孩子:“娘娘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
这都把孩子成什么样了。
面前的男人身形并不像看起来那样瘦弱,手下依稀能感受到薄薄的一层肌肉,温怡卿尴尬地松开了手看着萧沉又变回原来荣辱不惊的模样。
林宅。
“爷,您今日不当差吗?”穿着一身靛青色绣散花的奴仆颤巍巍地站在一旁。
门口跪着一排已经受过罚的奴役,不过是偷了会懒,平日里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君竹坐在太师椅上目光阴沉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