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地按了下太阳穴的位置,道:“好,没事了,我现在快开回老宅了。”
“行,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后天中午的时间记得腾出来,我去找你吃饭。”
过两天就是晏守生日,盛明澜应了声“嗯”。
老宅坐落在北池街上,与谢家只隔了两户大宅院。
盛明澜很快到了地方,没和晏守往下多聊,道了再见。
夜雨淅沥,裹挟晚风,带着暮春的料峭。
盛明澜临下车才想起自己压根不记得把老宅的门禁卡落哪儿了,抽出车上的黑伞,想到这也是错拿别人的,抚了下额,越发觉得今天诸事不顺。
高墙下,盛明澜按响门铃,对讲机那边出现个中年陌生女人的身影。
女人道:“您好,哪位。”
盛明澜寻思这种问题在自个儿家里听到也是挺新鲜:“盛明澜,帮我开下门。”
“抱歉这位小姐,我家先生和夫人都还没回来,请问您过来之前有预约吗?”
盛明澜视线微眯,片刻后,饶有兴致地轻笑了下。
“你给盛立元打个电话,或者沈云也行,问问他们盛明澜是谁。”
女人道:“不好意思啊,先生现在在国外,夫人晚上有个重要的宴会,都不方便接电话打扰,不然您还是下次再来拜访吧。”
拜访?
盛明澜在心中默念了遍这个词,笑了笑,觉得很有意思。
“行。”
她落落大方应下,没错过对讲机那端女人眼底因此一闪而过的意外。
老宅前的声控灯因为太久没动静暗下,盛明澜站了会儿,转去隔壁敲响了谢家的门。
盛明澜没想到开门的人会是谢听然,挑眉道:“原来你在家啊?”
谢听然一身灰色家居休闲服,插兜而立:“不然?”
盛明澜耸耸肩:“我以为晏守晚上是被你叫去酒吧浪了。”
谢听然微微蹙眉,很快敛下,往里面走:“以为我不在还过来按门铃,那你是来干嘛的。”
“拜访你爸妈。”
谢听然以一种相当怪异的眼神看向她。
盛明澜能屈能伸地改口:“好吧,避雨。”
谢听然默了默,提醒:“你家离这里只有一百米不到的距离。”
盛明澜敷衍应声:“嗯,我知道。”
谢听然:“……”
两人除了高中三年同窗情,以及偏的不是一点两点的亲属关系,本就算不上多熟,所以谢听然把她带到正厅就自顾回了房间,盛明澜也没跟他计较。
客厅里只有谢父和管家在,刚招待完贵客,茶几上的茶水点心还没撤。
“哟,澜澜怎么来了!”谢父热情招呼她坐下。
盛明澜露出笑脸:“回老宅一趟,想说过来看看您和阿姨。”
“你阿姨和小毓去参加城北祝太的生日晚宴去了,估计要晚点回来。”
谢毓是盛明澜的大嫂,也是谢听然的小堂姐。
盛明澜对此只能说是意料之中,毕竟沈云参加的“重要宴会”,谢家八九不离十也会在受邀之列。
谢父听她说还没吃过饭,让家里保姆帮忙去下面条。
谢听然换了身衣服出来,拿过玄关的车钥匙:“我出去一趟。”
谢父对这个年少有成的儿子很少管束:“晚上还回家里住吗。”
“再说。”谢听然扔下一句,拿了把伞,往外头庭院走。
他出去没多久,庭院里响起几辆车子熄火的声音,接着飘来零碎夹杂雨滴的交谈声。
谢毓提着晚礼服裙摆跑进来。
她跟盛景曜结婚十年,三十好几的人了,依然跟个小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