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文件:“协议是你们先打破的,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之前她的立场确实被动,但多亏了有盛光惜这个不老实的变数在里面。
盛立元听到协议二字,脸色顿时冷下来:“都是一家人,你确定非要用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吗。”
“一家人?”盛明澜笑,“爸你总是这样自说自话,我也挺难办的。”
她道:“你不想赶盛光惜走没关系,那我就只能把我手上25%的公司股份都卖给宁天集团了。”
盛立元:“你敢!”
盛明澜轻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宁天与盛世集团素来处得水深火热,两家旗下的产业有大面积重合,多年来一直都在暗中较劲。
三年前她母亲尸骨未寒,盛立元急着马上娶沈云进门,盛明澜就借此作为威胁过。得亏宁氏集团够给力,过了三年依然是能与盛世集团相掣的大财阀,威胁依然有效。
那时候盛立元一心视沈云为真爱,盛明澜干预不了老子二婚,好在他们家逢年过节都有送股份的习惯,而母亲和两个哥哥都把他们手上握有的集团股份作为她十八岁生日礼过继到她手上。
25%的股份,没办法打败根深蒂固的盛家,却可以让盛家元气大伤。
她有制约盛立元的把柄,不过盛立元这个爹也不是任她拿捏的软柿子,毕竟真挣个鱼死网破,盛家流失25%的股份到宁天集团手上也不至于就此没落,最后双方各退一步:
协议里,盛明澜要求沈云只能在盛母一周年忌日后嫁进盛家,沈光惜不能改姓姓盛,她在盛家扮演的角色只能是母亲“二嫁”带着的拖油瓶……
倒不是盛明澜非在细枝末节上较真,小三上位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很常见。或许开始时还会有人嘲骂几句小三的不知检点,但最后风向都会变成“这女人真有心计,难怪能爬到那么高”。
人渣在这种出轨情节中付出的代价太低了,接着甚至会冒出许多诸如“男人爱玩,还不是家里那位没本事,平日装得那么清高有什么用,老公早跟其他女人鬼混在一起了”的言论。
在各种名流间的妇女会、茶话会间,盛明澜听过太多类似这样的话。
她不允许她母亲死后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聊资,经人诟病。
盛立元压下气,试图跟她讲道理:“毁了集团对你有什么好处。”
盛明澜耸肩:“对我是没什么好处,但也没什么坏处。”
盛立元知道她这句话是认真的,他从前就无法理解,为什么像盛明澜这样的人会出生在盛家,做他的女儿。
盛光惜全程垂着眼,没吭声。
改姓的事是她主张的。
那个时候盛明澜出国养伤,而她正逢读研换学校,新学校新身份带来的诱惑太大,她几乎迫不及待跑去改了姓。
两个人都是盛家的女儿,没道理光环全让一方占了去。
她不懂,为什么下午她爸得知这件事后会告诉她,等盛明澜回来后,她一句也不要插口。
好像做错的人就是她一样。
盛明澜看他们默不作声,也没催促打扰,在沙发上坐下来。
她越是不急,盛立元越是拿不准她的想法。
半晌,盛立元开口道:“光惜的姓已经改了,再改回去也不实际。你说说你有什么其他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盛明澜等的就是他这句:“盛光惜可以不走,但作为违反约定的补偿,我想收回沈云手上明协的全部股份。”
“不可能。”安静了这么久的沈云终于出声,“你出国不在的期间,我为明协付出那么多心力,让年利润翻了好几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盛立元帮忙说话:“你阿姨